董自新對梁然比最開始正常了很多,至少不會再用一個男性充滿欲望的眼神來審視梁然。
回到那棟房子裡,梁然和陳瀝周又演著床上的親密。
結束時,梁然在陳瀝周的手臂上寫了一個名字:童習貞。
是他媽媽的名字。
陳瀝周完全不知道梁然說的是誰。
梁然又寫了一遍,以為陳瀝周是沒有感知出來。
陳瀝周對她搖搖頭,寫字問她:誰?
梁然有些明白了,陳瀝周根本不知道他媽媽的本名。
她沒有將童習貞的事情告訴陳瀝周,現在根本不是說的時候,她現在告訴陳瀝周,如果他沉不住氣,她付出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他們現在已經慢慢取得了董自新的信任和放鬆。
時間這樣過去,直到陳瀝周在董自新那裡和他奶奶通了電話,告訴奶奶他有了喜歡的女孩子,想把梁然帶回去見奶奶。
掛了電話,他對董自新說:「我想帶她走。」
董自新沒反對,但也沒有答應,點燃一支雪茄抽完才說:「你會出賣爸爸嗎?」
陳瀝周應該馬上說不會的。
但他知道這樣更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沉默了很久才說:「你會回國內害人,害中國人嗎?」
「不會。」董自新笑。
陳瀝周知道這不是真話。
他說:「我不想因為你讓梁然受到牽連,我想給她更好的生活,我想和她去紐約定居。」
董自新如釋重負,臉上再也沒有罪大惡極的陰鷙,他笑了起來。
「你能想通就好,我早就希望你想通這一點。」
「走之前我想讓奶奶見見然然,奶奶想見她。」
董自新思考片刻:「可以。」
「我還有一個要求,沈宗野不能死,走之前我要見他一面。」
董自新抽完了這支雪茄,杵滅菸蒂:「你覺得他不是一個警察?」
「我覺得不像,他救過我,當時他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他是你的人,他救我是因為我那時是然然的客戶。不知道你身邊是不是有人暴露過我,當時有兩個人直接沖我過來,手裡有匕首,是他救了我。」
董自新聽得很嚴肅:「你怎麼不告訴爸爸?」
「我根本就沒把這些事情往你身上想過。」
說到這裡,陳瀝周眼裡還是很哀傷,但他繼續回到正題,「當時他應該是弄死了那個人。如果他是一個警察,他應該不至於敢要別人的命吧。」
「雖然他很壞,但他曾經對梁然很好,就當我還他一條命。」
董自新沒再開口。
陳瀝周說:「我什麼時候能見他?」
「今天就可以。」董自新很自然地倒著茶喝,「見完他,你和他之間就了了。」
「你還會殺他嗎?」陳瀝周緊張地望著董自新。
「不會啊,爸爸答應你了。」董自新笑。
到現在,陳瀝周不敢再相信董自新的笑。這份看似和藹的笑容都會讓他毛骨悚然,眼前的人再也不是他最初的爸爸了。
「我要帶上然然。」
董自新皺起眉。
「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裡我不放心。」
……
傍晚,他們吃過晚飯,坐上了董自新的車。
陳瀝周和梁然還是被蒙住了眼睛,車子一路顛簸,像是經過很長一段偏僻的路才駛入了平坦的車道上,直到幾分鐘後停在一處院子。
車窗外是醫院。
樓上也有站崗的幾個魁梧男性。
梁然下了車,心潮洶湧,可她不能表露出來。
她的臉色平靜,如常地跟在陳瀝周身側。
到了醫院裡,她被安排在一間病房。
房間的一堵牆面是單向鏡,梁然看到了隔壁病房裡的沈宗野。
她的心跳是劇烈的,攏著披肩的手指在顫抖。她知道她不能暴露,她的異常會拖累沈宗野和她。
她極力地調整呼吸才能抑制住這些情緒。
沈宗野躺在床上,旁邊的監護儀顯示血氧飽和度有些低,他的雙腿上著鎖鏈,右手也被鐵鏈綁在床上,唯一可以動的左手只剩下兩根手指。他的耳朵上纏著紗布,臉色慘白,薄唇乾燥,下巴是密密的青色胡茬。
他頹廢、憔悴,看向走進房間的董自新和陳瀝周,像個小人物看見救世主一樣浮起惶恐的、討好的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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