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說,他們認為至今仍然不開竅的蘇梨不可能會喜歡上許庭洲,而許庭洲也顯然不會喜歡她,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做朋友都很難,更別提發展出別的感情了。
就是不知道蘇梨這段單方面的熱情,要花費多少天的時間才能消耗殆盡。
***
「許庭洲,又見面了。」
蘇梨的聲音響起之前,許庭洲先察覺到身旁位置的動靜,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用抬頭去確認,他也能分辨出這是誰的聲音。
學校怎麼這么小?
許庭洲的眼睛像是粘在了面前的早餐上,絲毫沒有偏移。
蘇梨也跟著看向了許庭洲面前的餐盤,頓時皺起了眉:「你怎麼就吃這些啊?」
很簡單樸素的一頓早餐,一碗食堂免費供應的白粥,一根油條和一個包子。
蘇梨甚至懷疑他究竟能不能吃飽。
這話落在許庭洲耳朵里,無異於往他心臟上扎針,細密的刺痛感令他胸口一窒。
他緊抿著唇,下唇泛白,神情有些難堪。
他應該馬上起身離開,不讓這位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繼續說下去,可是兩條腿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怎麼也邁不開。
然而下一秒,蘇梨突然站起身,毫無預兆地離開了。
許庭洲倏然抬起眼,愣愣地看著蘇梨跑開的背影,那細密的刺痛仿佛融進了血管里,綿密尖銳的痛感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緩緩垂下眼,眼睫覆住了他的眼眸,只餘下一片深黑的陰影。
許庭洲看著面前寡淡的清水白粥,喉間像是橫了根刺哽在其中,完全失去了胃口。
伴隨著噠噠噠的腳步聲,蘇梨端著一盤豐盛的早餐趕了過來。
將餐盤往桌上一放,她揚起臉,尖尖的下巴浸著一抹雪白的亮光,擲地有聲地拋下三個字:「請你吃。」
許庭洲一愣,眼睫顫動著緩緩上揚。
就好像是大病初癒的病人,嗅到了春天的第一縷花香,身體所有感官都漸漸恢復正常,血液開始流動,呼吸變得平穩。
心底洶湧澎湃的暗流,被悄無聲息地被平息了下去。
他撇開眼,嗓音乾乾的,有些沙啞:「不用。」
「那我不是白花錢了?」蘇梨重新在許庭洲身旁坐下,一把抓住他的手,「我不管,你必須給我吃完。」
許庭洲側過臉看著她,猶如堅冰被打破,軟化了些許眉眼間的冷意:「蘇梨。」
「你吃不吃?不吃我就一直抓著你不放。」蘇梨感覺自己
好像掌握了許庭洲的弱點,眉梢微揚,有些自得。
「……好。」許庭洲無可奈何,嘗試抽出自己的手,卻被手背上溫熱的肌膚蹭的發癢,指尖微顫,「你先鬆開。」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蘇梨這樣的女孩子?
她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別這個概念?
蘇梨鬆了手,看著許庭洲如約吃起了她買的早餐,滿意地點了點頭。
許庭洲剛要鬆口氣,就聽見她的聲音再度響起:「許庭洲,你是不是忘記你還欠我一個笑?」
許庭洲差點被噎到,他喝了口豆漿順了順氣,勉強穩住聲線:「那是你單方面約定的,我沒有答應。」
「我那不是在幫你嗎?讓你學會微笑。」蘇梨可不進去這話,連忙反駁道,「而且,你上次真的笑的很醜哎,本來就該多笑一笑。」
許庭洲永遠折服於蘇梨那些奇奇怪怪的理論和憑空生成的邏輯。
他連反駁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默然半晌,許庭洲垂著眼,選擇迂迴處理:「下次吧,食堂人太多了。」
這話乍一聽還有點奇怪,但蘇梨壓根就沒注意,重點全放在了另一件事上。
「許庭洲,你是不是害羞啊?」蘇梨說著,微微睜大了眼,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驚喜極了。
他只是單純的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做些傻事罷了。
許庭洲微一點頭,承認了:「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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