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見她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這裡也會變得很痛。」
「我到底要怎麼辦呢?」
明明沒有開外放,蘇梨卻覺得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傳的特別遠。
蘇梨心情複雜地嘆了口氣,帶上房卡,徑直走了出去。
旁邊就是許庭洲的房間,她沒掛電話,抬手敲了敲房門:「許庭洲,過來開門。」
「你是誰啊?」
「蘇梨。」
只聽咚的一聲,似乎有什麼重物被撞倒了,電話那頭的許庭洲抽痛一聲:「啊——嘶,你等等,我、我馬上來——呃門在哪邊啊?你等一下,我很快、很快就來……」
蘇梨感覺自己要是不過來看一下這個醉鬼的情況,明天指不定會出什麼大事。
她難得有耐心,靜靜地在門外等著許庭洲開門。
咔噠一聲,門開了。
蘇梨還沒看清門後的景象,就被門內的人拉了進去。
天旋地轉間,蘇梨只能感知到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湊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溫熱的還帶著些許酒精氣味的吻,胡亂地在她的脖頸和臉上四處親來親去。
「許庭洲。」蘇梨推了推他不安分的腦袋,柔軟的短髮蹭的她脖子發癢,「你絕對是屬狗的。」
高大的少年為了方便親她,低著腦袋弓著腰,整個人都矮了一大截。
就算被蘇梨推開,他也能毫不在意地再次貼上去,像個人形掛件一樣依偎在她身上。
「我不是狗。」許庭洲喝醉之後,講話的音調很奇怪,聽起來像是在牙牙學語,「我是你男朋友。」
「許庭洲。」
蘇梨正了正色,語氣疏離又平靜:「和我交往是不是讓你很為難?」
原本還貼在她身上的許庭洲抬起了頭。
「沒有。」許庭洲的表情相較以往生動了許多,他有些焦急地咬了咬下唇,一雙黑眸亮的驚人,「我沒有。你不要這樣……」
他皺起眉頭,眼底涌動著濕潤的水色,低聲喃喃:「你別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我只是想問問你。」蘇梨看著這樣的許庭洲,說話的語氣越來越軟,「雖然我的確是有點我行我素,但我也不是什麼惡霸啦,沒想著要威脅你……無論什麼事,都講究你情我願。」
大概是蘇梨說的這段話有點長,許庭洲睜著眼呆呆地看著她,似乎短時間內並沒有辦法理解她的意思。
蘇梨一時無語。
她跟一個喝醉酒的人在這說什麼呢?
說不定他前面叭叭一大堆的都是他的醉話……結果被她不小心當真了。
蘇梨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心情輕鬆的同時又感到幾分好笑,她揚了揚下巴:「你剛剛……是不是摔到哪裡了?」
「啊?」聽到蘇梨的新一輪問話,許庭洲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這裡,好疼。」被稱為高嶺之花的少年,臉上露出了相當委屈的表情,他眼巴巴地看著蘇梨,語氣也可憐兮兮的,「你親親我吧,親親就不疼了。」
蘇梨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一跤。
她有史以來第一次聽見許庭洲這樣跟她講話。
這哪裡是什麼高嶺之花,分明就是朵胃口極好的食人花。
一向高冷寡言又面無表情的少年突然示弱撒嬌,真是完全讓人招架不住。
蘇梨看著許庭洲臉上那從未出現過的神情,默了默,還是順應了他的話:「坐沙發上,我看看。」
許庭洲伸出一隻手牽著蘇梨,一步一步,晃晃悠悠地踩著不平穩的腳步走向了沙發。
蘇梨只能被迫跟上他歪歪斜斜的步伐。
許庭洲貼著沙發邊緣坐下後,很是期待地仰著頭,茂密的長睫下,一雙黑眸盛滿了亮晶晶的光澤。
蘇梨側頭躲了下他灼熱的目光。
這喝醉後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很難適應。
如果有人跟她說這其實是許庭洲的雙胞胎弟弟,她百分之百會相信。
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在許庭洲扯著她的衣袖,一聲聲喊著她名字的聲音中,蘇梨定了定神,抬手撩起他的額發。
白皙的額頭顯現出一片淺淺的紅色痕跡。
看著倒是不怎麼嚴重。
蘇梨看了眼許庭洲,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看著還挺嚴重的,這樣,我幫你吹一吹,比親一下好得更快。」
「好。」許庭洲不疑有他,仍是保持著仰頭的姿勢。
真好說話。
蘇梨剛呼出一口氣就忍不住想笑。
所以當她聽見笑聲的時候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直到她不經意間看見了許庭洲含笑的眉眼,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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