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裡現在比地獄更恐怖。
車庫裡突然響起的腳步聲拉回了吳莎莎混亂的思緒,她咬著牙,屏住呼吸,謹慎地觀察起前方車窗的倒影。
是那個怪物!
他來了。
他找到自己了?!
吳莎莎本就因失血而蒼白的臉色更是毫無血色,她捂著傷口的手不自覺地開始顫抖,冷汗不斷從額上滑落,她咬著牙,整個人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此刻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刺激到她。
和她昏迷前所看到的不一樣,時戚像是去某處洗了個澡一樣,身上乾乾淨淨的,衣服也換了一套。
他一側身,吳莎莎才看到他身後停著一輛醫用擔架車,上面躺著一張熟悉的面孔,穿著一襲白裙的少女緊閉雙眼,長發垂落,面容安靜的像是睡著了一樣。
蘇梨?
吳莎莎正感到奇怪,就看見時戚將仿佛正處於昏睡中的蘇梨扶起,他圈著她的肩膀,指尖撫摸著她的脖子,面上的神色很是奇怪,讓人難以形容。
毫無預兆的,時戚突然掐住她的脖子,低頭咬了下去,緊接著,一股濃烈而奇異的香氣在空氣中擴散開來,似乎是血的味道。
吳莎莎心頭一跳,用力捏住傷口,才勉強逼回涌到嘴邊的驚呼。
他不會是要吃了蘇梨吧……
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見時戚站在擔架車前的背影,即便如此,吳莎莎也不敢再看一遍時戚進食的過程,同類相食的畫面實在過於殘忍,她慌亂地收回視線,死死盯著地面,呼吸越來越重,她的承受能力已經快到臨界點了。
之前還覺得他們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在生吃自己的女朋友。
太變態了。
時戚咬破自己的下唇,低頭印上蘇梨略顯蒼白的嘴唇,鮮紅的血液宛如流動的溪水,源源不斷地灌入蘇梨的口腔里,時戚尖利的犬齒抵著她的唇角打轉,以防漏出。
很奇怪的感覺。
他的口腔里不僅有自己血液的味道,也能嘗到對方的體/液。
他眨了眨眼,本能地收緊摁住她後頸的手,舌尖擠開沾染著血跡的唇縫,輕而易舉地鑽了進去。
呼吸交纏,懷裡的蘇梨體溫在逐漸升高,他輕輕蹭開她的裙擺,金色的眼瞳被濕霧纏繞,倏忽迷離,在一片氤氳模糊的金色里,是被旭日掩埋在深海之下的渴望。
時戚緊緊抓著蘇梨,眼睫濕潤,他稍稍喘了口氣,眼睛有些發紅。
混著血液的艷色涎水從蘇梨唇角滑落,在她細長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淺紅色的痕跡。
他追著那道水痕,舔上她的脖頸,像只餓了很久終於偷到一根肉骨頭的野狗,一遍又一遍地吮吸著頸窩那一塊的皮膚,直到犬齒在上面磨出一道曖昧的紅痕。
雪白的髮絲垂落在少女的頸肩,他微闔著眼,將臉貼上她的胸口,能聽見平緩的心跳聲從胸腔內持續傳來,雖然很微弱,但卻一下下鼓動著他的耳膜。
她明明還活著,卻一直沒有睜開過眼。
時戚感到莫名急躁,金色的眼瞳里交織著明明暗暗的情緒,原本收起的犬齒又露了出來。
好餓。
好餓。
她怎麼還不醒。
心臟那處空空的,好想吃點什麼把它填滿。
好餓。
好想吃……想吃。
時戚盯著蘇梨那張被自己咬紅的嘴唇,瞳孔跳動,指尖纏繞著她的裙擺,隔著薄薄一層布料摩挲著她的腿,時不時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嗚咽聲。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看見她的笑容了。
好想她。
少年重新將人攬進懷裡,整張臉都埋了進去,白髮亂糟糟地拱作一團:「……蘇梨。」
快點醒過來,不要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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