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莎莎以為對方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呼吸急促,幾乎是咬著牙勉強擠出聲音,說一句話就要喘很長一口氣才能緩過來:「那個怪物、一頭白髮,他、他長得很像人類……但是他……非常危險!因為……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能殺死他!」
女人點點頭,面上依然看不出太大的波動:「A城的門已經打開,你要想離開,只能趁現在。」
吳莎莎一愣,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門開了?」
心底那早已撲滅的求生念頭倏地重燃起希望的火苗。
吳莎莎緩了口氣,慢慢站起身來:「謝謝。」
目送著吳莎莎搖搖晃晃的背影走遠,站在一旁默不吭聲的兜帽少女終於開了口:「秋月,你為什麼要放她離開?」
被喚作秋月的長髮女人聞言看了她一眼:「我只是給了她一個選擇,但她能否活著離開,完全取決於她自己——而且,曉曉,我們也並不是什麼殺/人狂魔。」
「我只是覺得她很適合成為我的下個寄生體……這樣我們也有辦法接近那個實驗體。」春曉哼哼幾聲,頗有些泄憤意味地咬碎了嘴裡的糖果,「它真的太變態了,我到現在還沒完全緩過來。」
秋月輕輕笑了一聲:「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
春曉吸了吸鼻子,神情逐漸發生變化:「氣味?你是說……」
「它好像受傷了。」秋月望向倒塌的城市中心,語氣越發篤定,「這是V-03號實驗體血液的味道。」
「不是說它是無法被殺死的嗎?怎麼會受傷到這種程度……」
「走吧。」
秋月不再廢話:「是死是活,我們得親眼見到才能下結論。」
***
「我看看——嗯,八尺蚜這下應該是徹底嗝屁了,真不知道它是吃了多少異能者,這體型也太誇張了……哎秋月,你在幹嘛?」
「把它肢解了,等下好打包帶回去給賀隊。」
「對哦,這麼巨大的八尺蚜還蠻少見的,老闆應該會很感興趣,那我也來幫忙!」
「不用,你先去把那些被奪取意識的人處理了。」
「啊?我看他們全都失去自我意識了……這要怎麼處理?」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他們的腦袋全部砍下來。」
「嘿嘿,好,殺/人這種事我最擅長了~」
…………
蘇梨迷迷糊糊間聽見兩道女聲在交談,雖然她的意識還未完全清醒,但兩人話語中所透露出的意思卻讓她極為驚懼,在大腦下達命令前,身體已經做出了應激反應——她慌慌張張地睜開眼,呼吸急促,視線朦朧,但她的第一反應還是想著去尋找時戚的蹤跡。
然而映入眼帘的卻是一片生機盎然的草綠色。
鋪滿了整個空間的繁茂枝葉讓蘇梨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她這是在哪裡?
緊接著她就看見一朵朵純白的花瓣在她身邊接連綻放,散發著柔和白光的枝葉攀上她的肩,瑩瑩綠葉輕撫她的臉頰,這些植物仿佛擁有了自主思考能力,極為主動的親近蘇梨。
蘇梨感到些許不適,但她又不敢伸手去扯下那些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植物,恐懼與害怕時刻縈繞在心頭,過於緊張的心緒影響了她的肢體感官,令她僵著身子在地上躺了好幾分鐘才嘗試起身。
然而她剛一坐起身,就被身後突然壓下的重物驚的差點尖叫出聲。
她、她身後……好像有個人。
對方體溫偏低,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響,但無論是細膩的皮膚觸感還是那落在後頸處的頭髮絲都足以向僵住身子的蘇梨準確無誤地傳達出對方是一個人類的訊息。
忽然之間,整個空間裡的植物像翻滾的河流一般齊刷刷地往蘇梨身後涌去,原本攀附在蘇梨身上的枝葉也順著她的手臂往下爬了幾寸,而後反反覆覆地繞著她的手腕打轉。
等等——它怎麼打結了!?
手腕處突然一緊,蘇梨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一隻手和身後那人的手被纖細的枝葉穿插著緊緊綁在了一起。
蘇梨這下也顧不上害怕了,慌忙地伸出另一隻手想去解開禁錮,還沒等她開始嘗試,一頭雪白的發隨著她起伏過大的動作闖入了她的視線里。
蘇梨動作一頓,立馬轉頭往身後看去。
她身後的人居然是時戚!
時戚雙眼緊閉,面色慘白,破爛的衣服上到處都是血跡,嘴唇發白,呼吸聲很輕,整個人非常虛弱。
他的後背尤為慘烈,各式各樣的花朵枝條順著他脊背上被某種利器劃開的傷口往身體裡鑽,潔白的花瓣被血浸染的又濕又紅,枝葉碾壓著皮肉發出的黏膩聲聽起來有些駭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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