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帶路送你過去的那點時間還是有的,用不了多久。」春曉試著模仿蘇梨的表情,覺得那樣會顯得自己更可憐一點,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夏梨,拜託你了。」
「……我叫蘇梨。」蘇梨有些無奈,再三思索,還是答應了下來。
既然是他們的老闆,應該還是要認識一下的話要是對方人很好的話,也許她成功見到時戚的機會能更大一些。
蘇梨原本想先去送飯再回來吃飯,但春曉堅持讓她先吃完再送,表示自己現在沒事,待會就有事了。
「那你可以現在去……」
蘇梨話還沒說完,春曉就急急忙忙打斷了她:「你吃的差不多了是吧?走走走,我送你過去。」
蘇梨雲裡霧裡地被春曉推著肩膀走出了食堂。
穿過銜接著四個區域的連廊,走向沒有窗戶、完全不透光的C區,昏暗的長廊里安靜的嚇人,只能聽見兩人一前一後的腳步聲。
春曉停住腳步,深呼吸一口氣,按下牆壁的按鈕,掛著鏈條的鐵門瞬間打開,她像是被門開的聲音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春曉慌慌張張地把手裡打包裝好飯菜的保溫袋遞到了蘇梨面前:「你……小心一點,如果感覺到了危險就大聲呼救,我會儘量……把你帶你出來的。」
蘇梨聽得更是一頭霧水:「……噢。」
目送著蘇梨跨過鐵門往深處走去的身影,春曉蹲在地上,撕開一顆糖含進嘴裡,靜靜等候著蘇梨回來——她當然是沒有事要忙的,只是一個用來騙小傢伙的藉口。
好不容易休個假,她才不要去承受老闆的怒火呢。
春曉咀嚼著嘴裡的糖果,視線里已經看不見蘇梨的身影了,但她卻慢慢放鬆了下來。
話說回來,這個小傢伙長得這麼可愛……說不準,老闆反而不會把氣撒她身上?
***
蘇梨抬手輕敲盡頭的房門,得到允許後才小心翼翼地推門走進。
本來她還擔心春曉口中的老闆會是個有暴力傾向的人,但她清楚地看到屋內那個披著白色外袍,靜坐在床邊的身影后,面上頓時浮現出了明媚的笑意。
她記得他,之前是他緩解了她突如其來的痛苦。
難道他是醫生嗎?
「你好……賀——賀先生。」稱謂在腦子裡轉了一圈,蘇梨選擇了最有禮貌的那個。
賀川聽見房內突然響起陌生的女聲,微微側過了身,眉目依然纏著繃帶,只能看見他過於蒼白的面色和微微張開的薄唇——他的聲音比想像中更好聽,也比想像中更冷漠:「誰讓你進來的?」
「你啊。」蘇梨不假思索,話說出口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我叫蘇梨,那個……是春曉她拜託我來給你送飯,你可能是第一次聽到我的聲音,但我不是壞人,你放心。」
賀川沒有說話,蘇梨只能看見他抿起的薄唇顏色很淺,看上去沒什麼氣色。
蘇梨看著他安靜的模樣,不由得感到幾分心疼,雖然她無法體會到眼盲是種什麼感受,但他看著身體瘦弱,極為病態,應該是飽受疾病之苦。
她快步走上前,嘴裡溫聲安撫:「你別怕,我給你餵完飯就會離開的。」
賀川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低聲重複了一遍那兩個字眼:「餵飯?」
蘇梨下意識地點頭回應,意識到他看不到後,又溫聲開口回答:「嗯,我坐你旁邊可以嗎?」
她話音剛落就被對方抓住了手臂,她沒有意識到眼盲的人卻能徑直抓住自己,而是有些擔心地彎下了腰,溫柔地安撫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如果你實在害怕的話,也可以一直抓著我。」
蘇梨感覺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收緊了一些,他的指尖沿著手腕輕輕滑動了一下,帶起一陣微涼的觸感。
賀川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久到蘇梨覺得腰有些疼,剛準備站直,就聽見他語焉不詳地開了口:「坐下。」
蘇梨沒有聽出他話里的命令意味,以為他是在回應她剛剛說的話,笑意盈盈貼著他的身側坐下,那隻抓著她手臂的手瞬間收了回去。
蘇梨有些疑惑,但沒有多問,從保溫袋裡逐一拿出餐盒打開,向他介紹每道菜是什麼,而後才輕聲問道:「你想吃哪個?」
他的聲音有些冷淡:「隨便。」
蘇梨笑意不減,叉起一塊蔬菜,用手虛虛墊在下面,怕油漬掉下來,細緻謹慎地遞到賀川嘴邊:「啊——賀先生,張嘴。」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梨感覺賀川的嘴角隱隱抽搐了一下,但當她仔細去看的時候,他已經微微張開了嘴。
「你叫什麼名字?」
賀川突然問了句。
「我叫蘇梨,梨子的梨。」蘇梨不太清楚他為什麼又問了一遍,但還是如實回答了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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