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有些意外賀川會注意到自己的小動作,慢吞吞地伸手接過水杯,小口小口地喝水緩解。
賀川環在
腰間的手自然而然地覆上她的後背,輕輕拍了拍,替她順氣。
冬暮的視線落在兩人身上,聲音沒有半點起伏:「是的,它好像在尋找什麼,能力進化的很快。」
賀川微一沉默,感受到蘇梨放下水杯的動作,偏頭貼近她:「吃飽了?」
「嗯。」蘇梨輕輕點了點頭,想要從賀川身上下來,「我、我困了……」
賀川徑直攬住她的腰,輕而易舉地抑制了她的行為:「好。」
下一秒,蘇梨被賀川騰空抱起,突然的失重感讓她心下一慌,下意識地抱住了賀川的脖子,整個人都縮在了他的懷裡。
賀川似乎笑了一下,輕淺的笑聲像風掠過耳畔,激起一點難以察覺的波瀾。
蘇梨莫名感到些窘迫,微微紅了臉,偏過頭不去看賀川,視線卻意外撞進一雙黑沉沉的眼眸里。
冬暮那雙死氣沉沉的黑眸正靜靜注視著她,直到賀川捏著她的下頜低頭親下來的時候,他都沒有移開視線。
安靜,沉默,漆黑的眸底宛如沉積著一潭死水。
蘇梨既推不開賀川,也無法制止冬暮,只能顫顫巍巍地閉上眼,選擇順從。
少女雙頰泛著淺薄的緋色,眼睫輕輕顫抖,嘴唇微張,呼出的氣息略顯急促,隱藏在唇齒間,若隱若現的粉色舌尖看上去柔軟又美味。
被賀川放平在床上的她,就像是一隻正在等待獻祭的羔羊,隨時都可以被盡情享用。
賀川左膝抵著床沿,從上方落下的光將他的影子扯的很長,完完全全地籠罩在蘇梨周身,將她限制在自己的陰影底下。
冬暮安靜地看著賀川擋在床邊的身影,伴隨著斷斷續續的,宛如小貓一般微弱的喘息聲,他在空氣里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時常能在這個房間裡聞到的,甜膩的氣味。
她很香。
聲音也很好聽。
冬暮腦子裡裝滿了這些毫無意義的想法,但他無法辨別思考這些想法的源頭是什麼,只是久違的,感到一陣無處釋放的煩悶。
***
秋月帶著檢驗報告來找賀川時,看到賀川和冬暮兩人居然站在門外的走廊交談,不免有些驚訝,但她並沒有多想,而是快步上前向賀川匯報自己此次任務的成果。
「賀隊,源體的檢測結果出來了。」秋月說著,將手裡的檢驗報告遞給了賀川,在他翻閱查看時,繼續開口往下說,「這次的相容性達到了實驗的最低標準,也許我們可以試一試。」
「還留有意識,未完全殺死?」賀川似乎看到了報告單上的某一行字。
「運氣不好,收尾的時候碰到了傅斯遇。」秋月一邊解釋,一邊掀起了衣擺,白皙的皮膚上憑空出現了一團黑色線條,密密麻麻的纏繞著她的後背、腰腹,仿佛活物一般,還在皮肉上緩慢蠕動,「雖然沒有發生正面衝突,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尋找源體,只能剝離本體意識放進自己的身體裡。」
賀川瞭然,隨即緩聲開口道:「還有一件事,外界的那個怪物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也在拼命尋求進化。」
「喪屍王自主尋求進化?」秋月感到匪夷所思,眼睛都睜大了一些,「它不是殘次品嗎?怎麼會擁有意識?」
「原因暫且不明,但我們不能再拖了。」賀川的聲音驀然低沉了下去,「實驗必須要取得階段性成功。」
「是。」
秋月點頭應下,走到冬暮面前:「麻煩你了。」
冬暮略微低下頭,視線停留在秋月腰間,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秋月正疑惑著,就聽到賀川冷淡的聲音從一側響起:「去休息室。」
秋月當然不會覺得賀川是在關心自己,她看了眼不遠處那扇關上的房門,心裡浮現出了一個極其不可思議的念頭——該不會是蘇梨正待在裡面休息,他怕吵到她?
被自己腦海中的想法嚇到,秋月打了個寒顫,自然是不敢去問這種明顯踩雷的問題的,她呼出一口氣,看了眼表情毫無波動的冬暮,沒有異議地答應下來:「好,那去休息室將它取下來吧。」
剝離的過程非常痛苦。
但秋月已經習慣了疼痛,鮮血淋漓,皮肉分離,她臉上依然滿是笑容。
短時間內大量失血,她的面色稍顯蒼白,配上她宛如面具般僵住的笑容,顯得格外詭異,像一個五官不協調的木偶人。
冬暮掐住仍然有意識殘留的醜陋黑色怪物,它細長的身體上遍布牙齒和眼睛,非常滲人,但他完全不為所動,平靜地塞進賀川準備的容器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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