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小傢伙傷心失望的樣子,所以只能撒謊騙她了。
話雖如此,但秋月在實驗室里看到白髮少年被喪屍啃掉皮肉,因短時間內無法恢復而血肉模糊的身體時,心裡莫名其妙地湧起一股衝動。
怪物會不會真的能對人類產生感情呢?
懷著某種奇異的念頭,秋月驅散了其他工作人員,藏在口罩下的臉微微鼓起,似乎笑的很開心:「蘇梨說她想見你。」
那被血污掩埋,宛若死物一般的實驗體發出粗重的呼吸聲,白骨森森的手指一陣顫抖,牽連著鮮紅的皮肉掛在裸/露的指骨上要落不落的,就像是躺在砧板上的待宰羔羊,顯得恐怖又無辜。
「你想見她,對嗎?」秋月無法控制住自己臉上的笑容,語氣也變得極為亢奮。
「嗬——」
他似乎想要回答這個問題。
喉管一陣痙攣,大量鮮血噴灑而出,淅淅瀝瀝的血流聲中,隱約響起幾個難以捕捉的音節,斷斷續續的,無法拼湊成一句完整的話。
但秋月明白了他的意思。
滿地狼藉,一室腥臭味,精神狀態明顯陷入異常的人類正滿臉笑意地望著喉嚨破裂,鮮血淋漓的怪物,飛濺的血液染紅了她的衣袍,她非但沒有在意,反而大步走近,直到親眼目睹那雙血紅的眼瞳慢慢睜開。
「我可以讓你單方面見見她。」
這一次,秋月沒有食言。
面容醜陋恐怖的怪物隔著遙遠的屏障,抬起指骨突出的手指在空中虛虛比劃,專注地描摹著少女的面龐輪廓。
光線並不明亮,但他的一舉一動都非常鮮明。
身後有藤蔓破土而出,如雜草瘋長般瞬間鋪滿地面,怪物開裂的嘴角往兩邊上揚,紅黑的膿血頓時嘩啦啦地往下淌。
藤蔓輕輕搖擺,怪物咧著嘴在笑,但黏稠的痕跡卻在他斑駁的面頰上緩慢流淌。
滴答滴答——
越流越多,直至匯聚一灘污血。
此時已是午後,秋月失控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她望著那雙比鮮血還要灼目的赤瞳,思緒混雜在一起,腦海里卻是一片空白,任何東西都無法留存下來。
原來怪物也會哭。
***
短暫的見了一面過後,V-03號再次被關入喪屍的牢籠中經受洗禮,秋月也受到了責罰。
賀川對秋月自作主張的行為非常生氣,不僅關她禁閉要她好好反省,還親手掐死了她最心愛的那幾株植物——上面承載了她的一些異能,這一舉動無異於直接吞掉她一部分精神力,使得秋月當場嘔出一口鮮血,臉色驀地慘白了下來。
「對不起,賀隊,是我太好奇了……」
秋月姣好的面容露出一貫的微笑,眼神空泛,唇角不自然地發顫,臉上的笑容顯得極為彆扭,但她本人似乎沒有發覺到這一點,仍在僵硬地維持著面上的笑意。
幽綠色的精神力被賀川攥在手心,光亮忽閃,像一顆遲緩跳動的心臟:「是好奇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秋月臉色越加蒼白,仿佛被對方扼制住了呼吸,她的聲音變得低沉嘶啞:「賀隊,請你相信……我沒有背叛你。」
賀川只是漠然地望著她不做任何回應,周身持續散發著陰冷的寒意,直到隱約有腳步聲傳來,他凜冽的氣勢才慢慢緩和了下來。
秋月已經無法思考會是誰在這個時間突然闖進來,她的視線里只能看到賀川一張開手,紛揚的花瓣便纏繞著精神力四散飄落,極大程度地緩解了她的不適。
「謝謝賀隊。」
秋月擠著笑容道謝,在賀川無聲的注視下自覺趕往禁閉室領罰。
幾乎是秋月剛一走遠,對一切毫不知情的闖入者就來到了賀川面前:「秋……賀、賀川?你怎麼……在這裡。」
聽著少女越來越輕的尾音,賀川勾起一點笑,反問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蘇梨下意識搖搖頭,手指蜷在衣袖底下:「沒、沒有……」
「你來找秋月?不巧,她有點事要去忙。」賀川上前一步,看她瑟縮著後退不敢看自己的模樣,便又往前邁近幾步,極具侵略性的動作逼迫著她不得不貼牆而站。
退無可退之下,她終於是緩緩抬起頭來。
賀川唇邊的笑意這才真切了幾分,不等蘇梨開口,他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將人一把擁進懷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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