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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貫的溫柔,包容,平易近人。

蘇梨還沒有下一步動作,他已經先行握住了她的手腕,但過於纖細的骨骼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幾乎不足兩指的寬度,稍一用力,可能就會被他捏斷。

他的指腹擦過她手腕,小心地,慢慢抓住了她柔嫩的手掌。

蘇梨呆站在原地,愣愣地望著神色平和的傅斯遇,直到聽見他提醒走了才猛然驚醒,下意識回握他的掌心,磕磕絆絆地道謝:「謝謝、謝謝傅隊長……」

傅斯遇依然好脾氣地笑笑:「不用這麼客氣。」

身高差距極大的兩人牽著手走在一起,無論是行走的步伐間距,還是並肩而行的背影,都顯得相差甚遠。

但在這極具反差的對比下,反而又透著股微妙的互補。

蘇梨忍不住偷偷瞄了眼傅斯遇的側臉,朦朧雨霧模糊了輪廓線條,他臉上的神情變得不太明晰,只能隱約看出幾分平靜的溫和。

傅隊長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她不由這樣想。

經過一場大暴雨,乾涸的地面翻起濕漉漉的黃泥,深一腳淺一腳的粘在鞋底,空氣里都是濃重的水汽。

傅斯遇望著前方仿佛看不到盡頭的小路,思緒也隨著紛飛的雨珠四散飄蕩。

她走路好慢。

但她的手掌太小了,生拉硬拽可能會被扯壞,身體的每一個零件看上去都非常脆弱不堪……

她究竟是真的可憐無害,還是在刻意隱藏實力?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

「嘀嗒嘀嗒——」

煩人的滴水聲持續到房東大嬸進入公寓樓後仍不間斷地響起。

她臨時改變了要上樓的念頭,轉而走向二樓過道,循著聲源找尋住在走廊一側的住戶,想看看是哪一戶人家大早上的就在浪費水資源。

隨著房東大嬸走近的步伐,嘀嗒聲越來越響,一股莫名的寒意忽然湧上心頭,她下意識拉了拉外套拉鏈,以為是今天降溫的緣故,沒太放在心上。

停在傳出聲響的房門前,房東大嬸看著半掩的門,有點疑惑:「阿珍啊,你在家嗎?怎麼不關門?」

門內沒有任何回應,半開的房門裡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見。

房東大嬸當即推開門往裡走,呼之欲出的問候瞬時凝固在了她喉嚨里。

室內沒有開燈,但屋外朦朧的光線還是能夠準確勾勒照出屋內景象——倒在血泊里的年輕女人被拆掉了軀體,碎裂的骨頭、手指散落的到處都是,而慘烈的屍體前還蹲著一個正在扣弄眼球的白髮少

年。

「啊——怪物——有怪物——」

「救命!怪物——」

上了年紀的房東大嬸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差點把聲帶撕裂,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往外跑,鼻涕眼淚爭先恐後地往外冒,模樣極為狼狽。

原本百無聊賴在找樂子打發時間的白髮少年似是聽到了某個足以令他憤怒的詞彙,脖子誇張地擰了過去,陰測測地踩爛了神情停滯在驚恐這一刻的臉。

慌張的逃亡者怎麼能躲過身形矯健的捕獵者呢?

「怪物?」

他抓著獵物的腿,一下下地用力砸向地面、牆壁,鮮血四濺,脆弱的骨頭像零件一樣撒了一地。

早已飽腹的捕獵者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脖頸斷裂,四肢骨折的獵物,沾滿鮮血的面頰浮現出恐怖又惡劣的嘲笑。

他才不是怪物。

少年又慢慢蹲下,情緒反覆無常,動作堪稱耐心地徒手撕扯著一根根爆開的血管,像找到一件新玩具的孩童,開始安安靜靜地掏出屍體器官。

時間久了,他又開始感到煩躁,一腳踢開腦袋,把扁平的屍體踩的稀巴爛,最後勝似一張染血的紙皮。

少年歪著腦袋,驀地笑了起來,似乎是很滿意這個結果,拍拍手上的血跡,步伐輕快地按照記憶中的路徑回到了家裡。

回來後仍空無一人的房間令他臉上開心的笑容直線降為陰沉的緘默。

他又開始煩躁。

但周遭熟悉的布局和縈繞在腦內的念想還是勉強抑制住了他想砸東西的衝動,他憤憤不平地在原地打轉了好一會兒。

過了幾分鐘,他像才意識到什麼,徑直往臥室方向走,一推開門,熟悉的氣味頓時鋪天蓋地湧上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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