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我們走著瞧。」
安德森冷眼掃過賀川不以為然的面龐,咬牙切齒地忍下暴怒的情緒,轉身在黑衣人的保護下扔下一句滿懷惡意的警告。
「記得看好你的小情人,賀川。」
這句話精準觸雷。
賀川面色一沉,發尾無風自動。
手環處的心率驟然提升,輕微的震動感吸引了他全部心思,一時間根本無法再顧及其他東西。
他又再度打開大門,邁著倉促的腳步趕往蘇梨房間。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躺著別動。」
「跑針了,是不是很疼?」
「別哭,怪我,我應該守著的……那你咬我好不好?」
「乖乖。」
黏膩的氣音和吞咽的水聲混雜在一起,裡間傳出的響動逐漸變得旖旎纏綿……
對於賀川來說,眼下,沒有比蘇梨更重要的事。
一直待到臨近傍晚他才離開——小區闖入了不速之客,安德森不在,只能他去處理。
冬暮早早等候在小區門口。
打扮幹練,略有幾分眼熟的女人站在一排黑衣人面前,她身後還跟著一個戴著眼鏡,手拿終端記錄板的女生。
許如霜。
賀川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她的來意。
軍/方派來抵禦入侵者的黑衣人在見到許如霜拿出的徽章後成了默不作聲的空氣人,放任她進入小區。
同為領導者,這些下屬只有聽命行事的份,無法改變什麼。
「你想救回那些實驗者?」賀川開門見山。
許如霜有些驚異他的直白,但面上仍是冷漠地點頭:「對。」
「可以。」
許如霜似是愣住了一般,過了近十秒才重新開口:「你……願意終止這項實驗?」
「當然。」他微微低下頭,屈指推了下眼鏡,「冬暮,為她帶路。」
冬暮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
許如霜有些難以置信,據她所知,賀川這位科研狂人極其變態,可謂是無惡不作,轉擄活人進行實驗,不太可能會輕易鬆口。
這讓準備好打一場硬戰的許如霜分外忐忑,總覺得哪裡有詐。
她注意到他總是抬起手腕往手環上看,但他的神情看上去並不像是在迫切等待時間,反而更像在反覆確認什麼。
很奇怪。
許如霜暗暗記下對方的異常,警惕著任何有可能發生的意外事項。
不知該說是對方態度良好積極配合,還是太過囂張不把人命放在眼裡……
全程毫無避諱,堪稱知無不言。
見到的每一個F級異能者無不是精神恍惚,渾身是傷,得知許如霜的來意後反應出奇一致,垂著頭默默掉眼淚。
他們好像忘記了該怎麼說話,直愣愣地佝著身子擠不出一句話,就連每個人的名字都是隨行的人員一一告知的。
而造成他們嚴重心理創傷的罪魁禍首卻靜靜站在一旁看著。
這一幕顯得荒誕又離奇。
許如霜難以理解變態的想法,將人騙來折磨至死,最後卻又道貌岸然地釋放……作的惡怎麼可能會因此消失呢?
所以當她看見躺在沙發上病怏怏的蘇梨時,心裡的違和感頓時無限放大。
傅斯遇怎麼會讓他喜歡的女孩接受這種慘無人道的實驗?
臉色蒼白的少女一改往日笑意盈盈的模樣,眉心微蹙,長睫低垂,嘴唇都失了血色,烏黑的眼珠霧蒙蒙的,沒有焦點。
雖然此前遠遠見過幾面記住了長相,但兩人從未搭過話,許如霜一時間有些遲疑該如何開口。
她思索措辭的這段時間,一直遙遙落在隊伍末端的賀川突然大步上前,穿過人群徑直坐在了蘇梨身側。
他旁若無人地將瘦弱的少女擁入懷裡,一邊撫順散落的髮絲,一邊貼在她耳畔喃喃低語。
記憶中時刻言笑晏晏的少女此刻微闔著眼,神色虛弱,有氣無力地倚在賀川肩頭,纖細脖頸折出的弧度雖微小卻仍顯脆弱,薄白肌膚下的血管脈絡清晰可見。
弱柳扶風,惹人憐惜。
許如霜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想要救她於水火的念頭冉冉升起:「蘇梨,我帶你回南城。」
她遲緩地眨了眨眼,眼神依然虛焦,聲音慢吞吞的:「……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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