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筷子頓住,他側首看她,她望向正前方的目光平靜如水:「你應該慶幸我們還沒有正式公布相關的法律……這幾天連我都在慶幸這一點。」
「而且,我也要承認,即便這是個完全說得通的理由,我在這件事上也的確存在私心的成分,否則我應該像之前處理安德森兄弟一樣處理你,而不是拿這種理由作為說辭,輕輕揭過一切。」
「這讓我很愧疚,但我也只能這樣。所以……我允許自己做一次『官官相護』的事情,但也只有這一次。以撒,你真的讓我把自己放在了很為難的境地……」
她苦笑出聲,那一聲笑比之前幾天的煎熬都讓以撒更難受。
他張了張口,聲音嘶啞:「對不起,我……」
他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於是那千言萬語都只能化作一句道歉,可連他自己都覺得這道歉太蒼白。
「沒必要道歉了,我也不是來聽你道歉的。」她偏過頭,迎向他的視線,嚴肅的神情中透著隱隱的無奈,「我只希望你明白,我不會讓自己變成自己所討厭的人的——所以,如果在法律公布之後你再做出同樣的事情,我們的選擇就只有兩個了。」
「或者,你向我開口把領地要走,考慮到過往的『歷史』,我不會說什麼的;或者,我按照法律處理,沒有任何縱容的餘地。」
「我希望我們不會鬧到那種僵硬的局面,好嗎?」
她說完,平靜地等著他的答案。
以撒與她對視了良久,最後還是重複了那三個字:「對不起。」
他眼裡的難過幾乎溢出來,月光灑在他毫無血色的臉上,讓他被覆上一種難言的破碎感。
葉沐感覺到他內心深埋的壓抑,也被牽動出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一時也有些慌,覺得自己的話是不是說得重了。
於是她沒再以剛才那種冷漠的態度回絕這種道歉,只是保持了沉默,靜等他對她做出一點保證。
可他緊咬著下唇,什麼都沒說,只摸出了一把短刀遞給她。
短刀的刀鞘樸實到沒有任何花紋,但在刀鞘與刀柄接觸的地方隱隱滲著金光。葉沐依稀猜到這估計是什麼高級武器,只是長得貌不驚人,一時困惑,沒伸手接。
以撒的聲音很輕:「我對這把刀灌注了法力,等同於我的最高攻擊力。我還……請亞倫局長也另外賦了一份法力進去。所以這把刀現在比我本人厲害,可以輕鬆擊穿我的一切防禦,我也不可能有能力打敗持有這把刀的人。」
「如果我再做出這種事情,不要為難,更不要把領地交給我。」他將短刀放到她的膝頭,「做你身為領主應該做的事——殺了我就好。」
殺了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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