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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侑歡笑著跟小人魚解釋原理,也不知道懵懵懂懂的莉莎有沒有聽明白。

幾個人陸陸續續穿好鞋子踏上冰面,索耶拉住蘿絲,母女倆開始在冰上熟練地滑行。走到開闊處,蘿絲原地雙足進轉,索耶被她拉著在外圍轉起來。速度提升後,蘿絲順著力鬆開手把索耶送了出去。女孩在向外滑行出一段後也緊跟著進入了旋轉,引來周圍一陣叫好聲。

唐娜正坐在冰車上,通過一柄長長的手杆被露絲推著在冰上飛快滑行。在恆冬城的經歷讓露絲鍛鍊出了極高的滑行速度,她身前的唐娜則顯然還沒有做好準備迎接這麼刺激的體驗,兩人所過之處溢滿了唐娜的尖叫聲。

「看起來好好玩啊!!唐娜!等下子換我!!!」小人魚在一邊沒心沒肺的拍著手大喊道。

「現在——現在就換你——啊!!!」唐娜驚恐的被露絲推著又轉了一圈,李侑歡笑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她跟著兩人快速在冰上繞大圈壓步,充分熱過身。

經過魔法對身體的鍛鍊加強後,她以往的膝蓋舊疾早已不復存在,身體素質也早已遠超常人。只是,明明說好要給小人魚展示跳躍,在熱好身準備嘗試的那一刻,她心中卻一瞬間閃現過難以言說的恐懼。

「歡小姐,你要跳了嗎!」旁邊的莉莎歡呼雀躍,期待地看著她。

「嗯!看好啦!」她笑起來。

向前,冰刀劃出乾淨利落的弧線,她在弧線頂端起跳。

在身體騰空、開始旋轉的那一刻,她眼前的景象瞬間變得模糊起來。李侑歡覺得心裡一瞬間仿佛湧起了千般的情緒和力量,但又在下落的一瞬間,全部落入冰面。

在這一刻,她的內心仿佛有什麼東西也正像落冰的脆響一樣乾脆地斷裂開來,然後消失不見。

「好厲害!教我教我!」

「露絲!你把我放下來——啊!!」

……

一直盡興地玩到天色漸晚,一群人才從興奮中平息下來。離慶典開始還有些時間,幾個人約好暫時分散回家休整一下,一會再到雜貨店門口集合逛日曦節的慶典和夜市。

分別前,李侑歡把小人魚拉到一旁。小人魚給的漁獲太多了,她自己根本吃不完。留下自己需要的部分後,她準備把其他的都還給小人魚,讓她第二天去市場上賣掉。

「歡小姐,有什麼事?」小人魚疑惑地歪歪頭。

「這些你拿回去賣掉吧,莉莎。你也知道,農場那邊就我一個人,這麼多東西吃不完的。」李侑歡把裝著漁獲的儲物空間遞給小人魚。

「這怎麼可以!」小人魚著急了,她露出有點難過的神情,「溫室完工的時候,您多付給我了很多金幣,比我們說好的要多很多。」

「對不起,我不能平白受著您的恩情。一方面,我確實需要您多給的這筆金幣,我想攢下錢來和姐妹們一起買一艘屬於我們自己的漁船,這樣我們就可以不靠船頭管事生活了。但另一方面,我說服不了自己白白拿著您給的這筆錢,這會讓我覺得您是在可憐我。」

「您拿回去吧,好嗎?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為您做的事了。」莉莎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眼裡隱隱有些水光。

李侑歡拿小人魚沒轍了。她確實不需要這些東西,但她也知道,現在再把這些東西還給莉莎,恐怕會傷害到女孩的自尊。

她沉吟片刻,對小人魚開口道:「你先把這些拿回去,我有其他要你幫忙的地方。」

第18章 慶典歡聲 熱紅酒、魷魚串和烤栗子……

小人魚懷疑地看著李侑歡,似乎在猶豫她話里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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