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貝卡的那兩個沒用親戚你有在看著嗎?」李侑歡順便問了一嘴兩個「俘虜」的事情。
她確定這兩個人是逃不出來的, 只是不知道他們現在的狀態是什麼樣子。要是死的太早, 那可就沒意思了。
他們讓瑞貝卡受了這麼多苦, 簡簡單單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了?這種一邊品嘗失去、一邊在絕望中熬煎的滋味, 怎麼也得讓他們多體驗幾天。
「昨天我去看了一眼, 兩個人的狀態很呆滯。」伊莉莎白猶豫著問,「他們不會自殺吧?」
「自殺?」李侑歡好笑地輕聲反問了一句, 「不會的, 你儘管放心好了。雖然他們的死活影響不到什麼, 但是這種臭蟲是絕對不會甘心就這樣去死的。他們但凡有這種骨氣,這裡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你說的也有道理。」伊莉莎白點頭道。
「對了,別給他們吃的, 也別讓侍女去打掃那個房間。一會讓人去把房間里的窗戶釘起來,燈和蠟燭全部收走,一點光都不要留下。」李侑歡想了想, 囑咐道。
「好的,我知道了。」雖然不太明白李侑歡要幹什麼,但是伊莉莎白還是點了點頭,就準備出門讓人去辦了。
李侑歡這一覺睡得很沉,現在的時間其實已經臨近中午。她有些犯懶,不想做飯,但也不想湊合吃城堡里的菜品。於是叫住剛剛準備出房間門的伊莉莎白。
「你等等,把這個讓人去煮了吧。」李侑歡把自己之前凍好的餃子分出來一些交給了伊莉莎白,又詳細教了一下這種東西的煮法。
「中午我們用這些對付著吃點,下午早些彩排。」
「好。」伊莉莎白再度點點頭,離開了她的房間。
李侑歡回身,打開了自己房間的窗戶,望向城堡的庭院。
庭院中已經是一派盎然的春意。修剪得宜的深綠灌木在庭院中拼出一個碩大的家族紋樣,四周環繞著一片片柔軟飽滿的草坪。
溫柔的風吹拂過中庭,在草地上吹出一片起伏的海浪。
她眯上眼,享受了一會窗邊的陽光和最近難得的閒適,突然有些想回東符躺著曬太陽了。
說好的養老,最後還是要為這些事情奔忙。
「歡,吃飯了!」瑞貝卡清脆活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李侑歡回過頭,回應道:「好!你先去!」
不過,能遇到這些新的人,感覺也不算壞。
一起吃過飯,伊莉莎白就領著幾個人來到了莊園一樓的禮堂。這裡已經被簡單地布置過,純白色的絨毯鋪在左右兩排座椅之間,最前方是一個胡桃木色的小型木台。
木台外觀古樸,最上面雕刻著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這就是爵位繼承的家族血脈樹,和帝都同出一脈。到時,安德魯會拿著從帝都帶來的血脈樹印記印在樹上,用自身血脈擔保讓瑞貝卡成為烙印在血脈樹上的新公爵。
「這件事,一定要他來做嗎?」看著血脈樹,李侑歡若有所思。
「什麼?烙印嗎?」聽到這句問話,伊莉莎白一驚,隨後回答道,「嚴格意義上來說,所有有皇族血脈的人都可以,只是安德魯是被派來專門做這件事的。一般來說,也都是同級之間才有冊封資格,不過在血脈樹層面倒沒有特殊的要求。」
「既然這樣,讓歐爾佳來做不行嗎?」李侑歡偏頭詢問道。
「啊?」被點名的歐爾佳一愣,「可以是可以……但是……他不會同意的吧。」
「為什麼?」李侑歡反問。
「這是國王指派的任務,也有賓客在場,而且這是……」想了半天,歐爾佳也沒想出來第三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