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盛……也有一點點耳熟。
沉吟片刻虞妗妗恍然,終於想到了這麼個人——那是貓貓教剛剛成立不久的一天晚上,幾個年齡不大的小孩兒通過契約召喚了她,結果葉公好龍都被嚇得不輕。
其中有個男生,因為身上蕩漾著死劫的氣味,印堂也黑黢黢一片,讓她多看了兩眼,印象稍稍深刻些。
其他那些孩子不就叫他齊盛麼!
原來是他……
虞妗妗沒想到這個S級案件的事兒主,居然是自己曾經的契約者,某種程度上也算有緣了。
她沒記錯的話,自己當時還給了那小孩兒一張符,能擋一劫。
難道是那孩子根本就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把保命符丟了?
不,不對。
她記得那男生的死劫將至,按照那時的狀態,最多三五天後就要遭難。
現今距離當時足足有幾個月。
看來是對方已經借著自己的符咒渡過了一次死劫,卻還是在不久之後的現在遭遇了新的劫難。
虞妗妗把這事兒一說,韓有恭神情很驚訝,隨即嚴肅道:
「若是這樣,齊小少爺的死估計真是被人算計的,虞前輩,他二次受難卻能被您正好接任,說不定真的能找出真相。」
「我現在就聯繫委託人,安排您去他家裡看看吧!」
虞妗妗點頭應了:「好。」
有了幾個月前的交集,她對這件事的好奇心更強了。
當天下午,她給祝檀湘發了條消息說晚上不一定回去吃飯,便在韓有恭的安排下準備去往齊家。
得知有新的天師上門,齊家直接派了專車來市局接人。
虞妗妗坐上車後看著司機往彎彎繞繞的景區開,齊家的宅邸便在這依山傍水、寸土寸金的地方占據了很大一塊面積。
剛剛走進寬敞得比梧桐巷4號房子都大的客廳,她便看到客廳坐著的雍容華貴的婦人。
對方看起來三四十歲,身形纖細甚至稱得上消瘦,面容姣好柔美,應當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四目相對時,虞妗妗在她身上感覺到了濃濃的悲傷。
她沒有先說話。
顧荇樺也在打量眼前新到來的天師少女,驚訝於對方的年輕。
在對方的某些小動作和神態中,她仿佛看到了一隻靈性十足的動物,在默默衡量自己。
但她並沒有質疑、否定虞妗妗,反而態度極好招待著,讓幫傭上茶上點心。
「大師好,我叫顧荇樺,是齊盛的母親,請問我怎麼稱呼你?」
「虞妗妗。」
「虞大師。」顧荇樺從善如流,頓了頓才說道:「您來之前應該知曉我兒子的情況了,實話實說,天師府的幾位大師都告知過我,齊盛大概率是……沒有救了。我和孩子的父親也有了心理準備——很抱歉我愛人他今天不在家,公司業務很繁忙他脫不開身,改天我們夫妻倆一起請您吃飯。」
虞妗妗搖搖頭:「這個無所謂。」
她是來看事兒的,又不是來吃飯的。
只要能見到當事人,他父親出不出面又有什麼影響。
作為一個母親,顧荇樺要親口說出放棄放棄兒子、接受孩子必死的結局,無異於用刀子在割她的心。
她眼圈又紅了,苦笑著繼續說道:「所以無論虞大師能不能解決,結果我們都能接受,您有這個心、願意來幫幫齊盛,我們當父母的就很感激了。」
言下之意其實也是對虞妗妗不抱希望。
只要不帶希望強迫自己接受事實,就不會欣喜之後再落空。
虞妗妗沉吟片刻,並未做出什麼承諾,只道:「齊盛人呢?直接帶我過去看看情況吧。」
見了齊盛的母親,聽到對方理智而克制的話,她心裡的好感度增了一分,也願意對這件事更上心。
「您不需要休息一下、或者準備什麼東西嗎?」顧荇樺問。
「沒必要,他不是出事很多天了麼,早點過去更好。」
聽五官精巧、神情淡漠的少女這麼說,顧荇樺像被戳中了強裝堅強的心窩,鼻尖更酸澀,對她的印象也更好了。
很多天師府派來的大師都是圈內有名望的師父,日進斗金,走到哪裡都被人捧著、尊敬著。
哪怕到了齊家,當天基本不會進入正題,流程往往是他們先請人去酒店吃飯飲酒,而後對方欣然在他們的安排下休整休息,再看事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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