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詭異的是,後頭村里人在水坑裡撈了半天,那孩子的屍體怎麼都撈不上來,最終還是大傢伙把水抽乾了,才在坑底的淤泥里挖出了小孩的屍體。
我這麼說幾位可能覺得扯淡,覺得我在編故事,可這是我親眼所見沒有一句假話!反正從那之後,大家都默認老許家肯定是中邪了,一家子斷子絕孫……」
丈夫兒女全死光,唯一盼頭:孫子,也淹死在了村裡的小池塘,許母徹底瘋了。
她披頭散髮在村路上坐了一晚上,罵老天、罵世道還罵自己的兒媳婦,有村民看她可憐想要攙扶她,還被她抓破了臉,最終只能隨她去了。
次日被人發現的時候,老太太已經渾身僵冷死在了路邊。
故而齊家明是不可能在村子裡找到許家的活口的。
聽完何福斌的描述,齊家明心中的震感可想而知,一個令他不寒而慄的念頭浮出水面;
他猛地看向虞妗妗求證:
「虞大師,齊家未來也會像……這樣嗎?」
從他的兒子齊盛開始,死到滿門絕斷?!
虞妗妗瞳孔黝黑,略一頷首道:「沒錯,許家應當也是被下了家族詛咒,才會接連慘死。」
「若不是你父親齊國安以身活祭,鎮壓詛咒,你們家怕是也早就絕代了。」
她的猜想果然沒錯,尺古村應當就是詛咒的發源地,甚至威力和範圍比她所想還要更廣更深!
她立刻追問何福斌:「何村長,你們村里還有像許光明一家這種死人很多的情況麼?」
「你剛剛應該也聽到了,我們來尺古村找的並不是許光明或是某個人,而是一種詛咒。」
「這……」何福斌一瞬間的表情不是震驚和困惑,反而是遲疑。
過了三四秒鐘他才搖搖頭說:「沒聽過。」
虞妗妗不自覺眯了下眼眸,瞳孔微縮,須臾間泄露的丁點氣魄,讓中年人輕輕一哆嗦。
她意識到自己無意間泄露了妖氣,立即收斂,偏過頭正巧和齊瀾的視線對上。
兩人心裡都清楚,何福斌肯定知道些什麼,他在隱瞞。
見狀齊家明抹了把臉,走上前搭住何福斌的肩膀,語氣悲痛道:
「何老弟,我先前不知道你年紀比我小,我剛剛說了我其實就是尺古村的人,咱倆就按兄弟相稱吧!老哥我也不瞞你,我帶著孩子和風水師傅千里迢迢回咱村子,就是許老村長家的詛咒,也出現在了我家。」
「這位是我大兒子,前天差點被高樓墜落的花盆砸碎腦袋,我還有個小兒子,之所以沒有跟我一起來,是他已經因詛咒生命垂危,再過一天!再破解不了這個詛咒,他就徹底沒救了!」
說到這裡,齊家明眼眶也紅了:
「算我求求老弟,如果你知道什麼線索,幫幫我這個做父親的吧!」
「哎呀齊先生,你看你嚴重了!」何福斌糾結再三,猶猶豫豫後還是咬牙說道:「齊先生,許光明和你家的詛咒,我是真的不了解啊!但是、但是我的確聽我父親提過數次,我們尺古村是被詛咒的山村。」
「我們村子,被山神拋棄了。」
這話脫出口,何福斌也像是有了個宣洩口,緩聲道:
「想必齊老闆你們也看到了,從我們村到縣城的沿途路上,你們都找不到幾家小店,村里也沒什麼人,都是留守的上了年紀的老人和一些小孩子,死氣沉沉的。」
「以前政府說贊助我們村開發果園,結果項目流產,這十年來無論是侍弄莊稼還是上山採摘,收成都很一般,尺古村的經濟和人口在周邊的村鎮裡,已經墊底很多年了……以前我也以為是村子努力的方向不對,沒有找到自己的特色,可我在這村子當了這些年的村長,也漸漸發現尺古村似乎就是比不得外頭,就是被山神給厭棄了。」
何福斌口中的『山神』,就是站在村子便能仰望到的綿延山脈:巡山。
此山是省內的第二大山脈,雖不如和本省同名的神山西柏嶺有名,但在當地百姓心裡,巡山也是有靈性的。
尺古村依山而靠,就坐落於山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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