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到了山腳的木屋外,還沒進去所有人就聞到了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味!
村民們推門而入,看到了讓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滿地乾涸的血結成了厚厚的痂,繩子松松垮垮掉在地上,一副血肉消融的骨架歪斜在地上,脫去皮囊的骷髏用空洞的眼眶『盯著』門外的村人。
就仿佛那個夜裡,被牢牢捆住的村婦皮囊與骨頭分離,用滿含怨念的冤魂拖著一身血淋淋的皮,遊走在村子裡,把詛咒的痕跡一個個烙印在要報復的人的門前。
那日看到屋裡景象的村民都吐了一地,自此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在許村長的安排下,村民們草草用土掩埋了廢棄的木屋,從此對鄔家之事緘口不提。
就像他們村從未有過這樣一戶人家。
很快村外的風聲也平息。
誰成想僅過了三個月,自此之後便徹底籠罩尺古村的陰影和厄運便開始了。
當村民們陸續意識到鄔女的死亡帶來了無法想像負面後果,他們才願意相信,原來守山人一族從來不是愚昧迷信,這座山真的有靈性。
祂的信徒因村人而死,故而祂收回了山野的饋贈。
而這僅僅是開始。
糧食減產、家禽瘟疫、村民怪病……
尤其是82年突如其來的暴雨帶來了數百年未曾有過的山體滑坡,泥石砸入村里,竟是把好幾戶村民家生生壓垮!
當初被鄔雪默點名的村民,家裡都倒了大霉。
要麼是他們本人直接被泥石砸得稀巴爛,要麼是他們的妻兒遭殃,家產一夜間化為烏有。
從那之後,越來越多的村民們懼怕詛咒、認為鄔女的鬼魂盤踞在村中,選擇一一出走……
凌亂尖銳的記憶過得很快,虞妗妗意識清明只在幾秒間,但過多的負面情緒和仇恨,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無論是鄔采螢還是鄔雪默,她們的遭遇和經歷都令人感到憤怒。
她緩緩睜開眼,將記憶整合告知齊家明:「至於你的疑惑,我可以解答。」
「你父親齊國安確實沒有參與侵害鄔家母女,之所以他受到的詛咒和加害者同級,應該是因為他的漠視和懦弱。」
齊家明:「……這是什麼意思。」
虞妗妗摸了摸伏靈的腦袋微微昂首,「刺激一下他,讓他想起靈魂深處的記憶。」
伏靈『喵嗚』一聲跳到了齊家明的肩膀上,下一秒中年男人便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的靈魂被抓取拉扯,一些明明早就遺忘的記憶碎片,突然浮現並清晰。
回想起來的瞬間,齊家明的臉色就僵了。
四十多年前,齊國安落腳之處和鄔家不算近,中間隔了1公里多,嚴格來算兩家並不是鄰居,都是村中成分不好的邊緣人士。
那時他五歲左右,還是控制力不好還會尿床的年紀,炎炎夏日的夏天他穿個開襠褲趴在院頭啃瓜,遠遠看到幾個醉醺醺的、像是村裡的男人拉扯著一個年輕女孩兒。
小小年紀的齊家明根本意識不到那在做什麼,以為他們在玩兒,看了半天他扭頭跑回屋裡,拉著伏案父親的手臂:
『爸,山頭頭那邊有人打架,在打女娃!』
齊家明不久之前和村里同齡的小姑娘起了口角,扯著人家的辮子把人拽倒了,讓齊國安好一頓懲罰,還被教導無論如何不能欺負女孩子;
他還記得清楚爸爸的叮囑,所以來找他爸搬救兵。
『他們欺負女孩子,不行!』
齊國安皺了眉頭走到院牆,遠遠往外一望卻渾身僵住,半晌他摸了摸兒子的頭,讓孩子的母親看住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出門,自己走了過去。
齊家明很興奮,認為父親是英雄,只可惜他看到的卻是父親被幾個壞人按在地上,狠狠毒打一頓。
待父親鼻青臉腫拖著身體回來,神情失魂落魄拳頭緊握,他哇哇大哭,真覺得外面幾個人是世界上最壞的人。
他想衝出去罵他們,卻被爸爸媽媽攔住,鎖在屋裡。
趁著母親給父親擦拭傷口,他爬到炕里挑開窗戶,竟能隱隱看到遠處的草垛。
小孩子視力很好,他能看到那個姐姐通紅的、帶著哀求的眼睛,下一秒有手掌從後捂住遮擋了他的視線,窗戶也被關上了。
之後一段時間村裡的氣氛很古怪,爸媽勒令他不許出去亂跑,他只能蹲在家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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