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傒囊所不理解的那樣,一個人就算經歷過失敗會性情大變,人品的本質卻難以改變。
都說三歲看老,從張家叔侄真正的經歷來看,張望虎從很年輕的時候便會投機取巧,會使喚小輩侄子幹活喜歡奢靡排場,甚至從那個時候便開始從公司、甚至是給村里辦餓村小學上撈錢了。
這樣一個滑頭,怎麼也和傒囊口中的質樸善良形象搭不上邊。
虞妗妗還注意到一個被所有人忽視的細節,傒囊口中的初遇,在別的小孩兒都被嚇到尖叫逃跑時,那小男孩並不覺得它是妖怪,只覺得它生病了。
但後來成年後的張望虎知道傒囊是妖時,表現得很驚恐,並且這些年他雖一直在利用傒囊的能力,卻很嫌棄鄙夷、或者說很忌憚對方。
可以用年少不知事來解釋他態度的變化,但虞妗妗卻覺得期間有端倪。
男孩那明看到詭異不正常之處卻毫不害怕,認為妖怪是牛鬼蛇神的態度,她倒覺得……和張有福很像。
她還記得初次和張有福交涉,準備去對方祖宅的路上,性子懶散愛頑的靈貓伏靈,曾從她的意識靈海中鑽出。
按理說普通人沒開天眼,根本看不到伏靈才對,可張有福直接道出伏靈的存在,且在伏靈獨特的外形和瞬間消失的情況下,懷疑自己眼花都沒懷疑自己看到了妖怪。
那時虞妗妗就很好奇張有福這天眼是怎麼開的。
加之張有福這些年對外多做慈善,對內善待員工,的確是有名的良商,否則也不會有驚無險地渡過張望虎多次針對,絕對稱得上質樸不忘本。
這麼想著她拍了拍分部長的肩膀:「趙部長,咱們出去說句話。」
其他部員抬頭看過來,趙部長也是一愣,而後點頭起身:「好。」
傒囊盯著兩人,瞧見虞妗妗起身前看了自己一眼,不知怎的心裡竟生出一絲不安。
出了審訊室趙部長耐不住好奇:「虞前輩……?」
他和眼前這位大名鼎鼎的妖族前輩只是點頭之交,虞妗妗派至本市調查的這些日子加起來,兩人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眼下一切塵埃落定,主犯從犯也都緝拿歸案,他真不曉得虞妗妗找他要說的是什麼事。
虞妗妗將自己的疑竇說出。
趙部長倒吸一口氣:「前輩的意思是,當初與傒囊結緣之人不是張望虎,而是張有福?不能吧!」
「傒囊留下的記號不就在張望虎家嗎。」
「你也說了,傒囊認的是印記,而不是人。」
虞妗妗沉吟片刻:「張有福的父親曾經是張望虎家的養子,雖最終又割席,但血緣上還是不出三伏的親叔侄,名義上張望虎父母又養育過張有福父親十多年,就算因為家資一事起了嫌隙,這份實打實的養恩和血緣卻是改變不了的。」
「就從張有福和張望虎兩人從小還能一起玩到大,甚至一起結伴外出打工,便能說明兩家人之間的關係依舊緊密,甚至可以說關係很好。」
「結緣那日是春節前後,外來打工人員都拖家帶口回來過年,到處走親訪友,張有福父親在那時攜妻兒前去親叔叔兼養父母家裡拜年,很合理,那麼張有福昏倒在山中被找到後,自然會被送到張望虎家,屆時無論是傒囊留下的印記還是『種子』落到張望虎家裡。」
說至此處,虞妗妗聲音一緩:「不過這也只是我基於張家叔侄二人的脾性以及關係,做出的推斷,當然不排除張望虎就是幼年結緣之人,只是他很快就長歪了。」
趙部長的表情一變再變:「那直接召張有福過來,和屋裡那位見一面吧!」
「二人見面對峙,是與不是便能水落石出。」
「妥。」虞妗妗覺得行。
趙部長立即掏出手機,給手底下打了個電話:「那位張老闆你們怎麼安置的?」
電話那頭的部員應道:「他希望和張望虎見一面,徵得您同意之後我們就安排了,結果碰面之後那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差點動手……」
在天師府動手是必不可能的。
陪同監察的部員看那叔侄倆越吵眼睛越紅,在兩人即將扭打在一起時上前阻止。
張望虎自然重新關到了禁閉室等候處刑,張有福則是被帶到了休息室,給他倒了水讓他冷靜一會兒。
這次見面,他親耳聽到親叔叔為了過去的摩擦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弄死,這對張有福的打擊很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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