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侍衛,你來找我,除兄長還有誰曉得?」
對方搖頭,「無人。」
她安下心,輕聲囑咐,「這就好,等咱們入齊,還請風侍衛替我隱瞞身份,萬事小心為妙,齊人素來狡詐,我怕——」
頓了頓,忽地想起剛才對方的話,張大眼睛,「你剛才說誰讓兄長去?齊國上卿,哪個上卿——」
「豐上卿,豐臣。」
左右也就這個人,一肚子鬼主意,能把全天下都算計進去,涵落到豐臣手裡,前途未卜,她更不能坐以待斃。
只是這樣一鬧,她想去鄭國交回琉璃璧的打算落了空。
夜山秋雨,越來越冷,時不時有雨滴飄入車帷,打在臉頰,激起一層寒意,姒夭與甘棠躲在棉衣下,困得打盹。
身邊多了風嵐清,至少不用提心弔膽,姒夭打著哈欠,瞧小丫頭已經靠上華杆睡熟,也開始眼皮打架。
迷糊中肩頭一暖,似雲朵拂過脖頸,她覷眼瞧,見風嵐清正將狐雲肩披在自己身上,她推了推,「不用,天氣這麼冷,你也小心。」
對方愣了愣,都說公主嬌縱,沒成想會如此,驚奇轉瞬即逝,恭順地回:「屬下身體好,還望殿下不嫌棄,暫時取個暖吧。」
暗衛為了主人,命都隨時奉上,何況一個雲肩,姒夭明白,也不為難他,笑了笑,歪頭倒在柔軟狐毛上,「風侍衛熏得什麼香啊?」
「薰香——」對方搖頭,義正言辭地回:「屬下從不用香,香氣太盛,不利於隱匿,是暗衛的大忌。」
眉尖緊蹙,如臨大敵,「公主若聞出氣味來,屬下以後可要留意。」
「不,不——」姒夭又打個哈欠,擺擺手,「別緊張,我是離得近才發覺,別人根本聞不見,香氣淡雅,很像萱草,書上說北堂幽暗,可以種萱,就是那個萱草。」
她半閉眸子,紅唇微啟,稀里糊塗也能說幾句好聽的詞來,若與公子樂與豐臣那類才子比,自然是班門弄斧,但與一個自小習武的暗衛來講,也有些突如其來的驚艷。
「萱草忘憂,食之樂來,想必風侍衛是個面冷心熱之人。」說著唇角旋出個笑渦,聲音越來越低,馬上就快沉入夢中,「你別擔心,我啊,是個小狗鼻子,才能聞出來——」
風吹過帷裳,白色狐毛抖動,一陣寒風,他連忙坐到風口,回頭瞧她凌亂髮絲終於安靜下來,指尖動了動,想將那幾縷不聽話的青絲別到耳後,終是不敢。
他望著她,往事如煙,從小進宮,一直守在公子涵身邊,也曾與公主短暫相見,但從沒這般看過她,身份自是懸殊,更由於那些捕風捉影的傳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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