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風侍衛有沒有娶親吶?」
好丫頭,正問到姒夭心上,對方若有家室,勢必無法一同歸隱。
「我沒娶親,只有兄長與嫂嫂三年前完婚,還有個小外甥。」
姒夭隨即嬉笑顏開,「風侍衛眼光高,瞧不上一般女子。」
目光一落,望見如煙水氣熏著甘棠嬌嫩的臉,暗惱竟把眼前的小美人忘了,兩人若結為連理,關係豈不牢靠,話鋒一轉,「不知嵐銘侍衛的夫人來自何方,想必出身名門。」
風嵐清搖頭,「並非名門,乃平民之女,但性情賢惠嫻雅,與兄長感情極好。」
「也對,性子好頂重要,風侍衛將來一定也能遇到。」
對方沒吱聲,英氣里竟有幾分靦腆,不知為何會扯到自己婚姻大事,他從未沒考慮過娶妻,日復一日,奉公職守。
風家香火自有大哥延續,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公子涵溫雅守禮,待自己如同家人,他這輩子已將命交給對方,千難萬險必要護住。
姒夭也明白公子涵被殺,貼身暗衛定不會獨活,看著爐子裡跳躍的火苗攢動,映在風嵐清秀氣的臉上,恍惚間好似血痕。
心口驚跳,全是悲涼,仿若她已斷定他的一生,只見一柄利劍穿入胸膛,那個在馬車上,長廊下,替自己擋風遮雨的堅實臂膀。
一絲動容。
上輩子並不會如此,太多人圍在身邊,對生活里的點滴難有觸動,何況情意難辨,最終都會撕掉面具,變成一幅幅覬覦美色的嘴臉,女子如物品,根本算不得人,她的心早就冷了。
姒夭收回神,收回雜亂心緒,風嵐清乃有用之才,必要緊緊抓住,起身輕輕噯氣。
「冬天犯懶,困得很。」邊說邊給甘棠遞眼色,「菜還多,風侍衛千萬別走,我先去後面靠靠。」
她特意給兩人留空,小丫頭生來活潑,嘰嘰喳喳說個沒完,風嵐清偶爾回兩句,倒不冷場。
姒夭靠在軟枕上聽,鶯聲燕語,巧笑盈盈,窗外北風蕭蕭,心裡升起暖意。
再不用去應付沒完沒了的舞宴,對著一幫腐朽枯木強顏歡笑,味同嚼蠟。
人活著便要神清氣爽,哪怕吃糠咽菜,至少順氣。
她漸漸睡著,不知風嵐清何時離開,第二日一大早對方又來,特意雇輛馬車,請崇子牛去傳旅裁衣。
對方受寵若驚,身為男子不好獨自接近貴婦,自己內人又咋呼呼拿不出手,最後還是帶上姒夭二人,共同前往。
大雪微晴,空氣里全是凌冽的新鮮,三人正襟危坐在馬車裡,崇子牛緊張,動不動偷瞄外面,尋思風嵐清一個侍衛竟有通身的氣派,可見兩個女郎絕非泛泛之輩,跑不定乃楚國逃出來的貴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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