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不怕——」哼了聲,自嘲道:「我一個隱姓埋名之人才怕。」
對方不解,「公主與公子樂不是關係很好嗎?」
這話說得傻,關係再好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認出,她站起身,「上卿真是貴人多忘事,誰跟我說的話,故人不念。」
豐臣抿唇樂,她總是無意間生出不同模樣,夢裡期期艾艾,與自己談條件時的胸有成竹,還有如今像只兔子似地膽小怕事。
那位還在碎碎念,「所以說你這個人,百密一疏,到底年紀小吶。」
說罷要走,卻動彈不得,耳邊一陣扯著疼,扭頭發現自己發尾打結,被象背銅燈的牙齒狠狠纏住。
哭笑不得,一盞破燈還做得這般精細,伸手去拽,竟越纏越緊。
豐臣俯下身,瞧了眼銅像的齒,掏出飛雁玉觿,用尖部三兩下挑開,又放回身上。
貴族男子慣於戴玉觿,樣子多為龍虎,倒是第一次見大雁形狀,她覺得十分眼熟,想開口問,又見豐臣從袖口拿出張娟紙,遞到面前。
一份望表,今日盛會貴賓全在上面,姒夭前後找一遍,沒有公子樂與懷素,甚至沒任何與自己有瓜葛之人,方恍然大悟,怨不得人家不緊不慢,原來早有把握。
「我這個人雖然年紀輕,可心思深,自然一切都要在掌握之中。」挺耳熟,又見對方目光深邃,「殿下,你與我已經結盟,我又怎會把你處於危險之中。」
姒夭愣住,瞧對方竹子般身姿消失在火光中,忽地反應過來,居然早知道,那方才還逗自己,摸了摸發酸的脖頸,這人——果然還是壞心眼。
是夜,她坐馬車回家,一路上芸霽嘰嘰喳喳,問姒夭如何與豐臣遇見,又打探表哥私底下何種模樣,莫非還是一副孤標傲世臉。
「也不知你怎就看上他,唉,依我說這人太無趣,天天只知道講大道理,我看你是個知情識趣之人,以後跟他可有苦日子過了。」
姒夭靜靜地聽,看對方揶揄豐臣,心裡解恨,笑著問:「上卿也是人嘛,年歲又小,難道與你從不玩笑?」
「玩笑!他倒會啊,你說逗趣的話,他能笑就不錯了。」一邊湊近,眼睛滴溜溜轉,「別看他總抿唇笑,全是假笑,我們相處這麼多年,從沒見他大笑過,捉弄人倒一流,反正以後多加小心吧,你是占不到便宜的。」
姒夭深以為然,直說謝謝提醒,一臉嚴肅惹得對面樂,「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他心上人,肯定與我不同,他一定十分喜歡你吧,簡直難以置信,那個人也會動心,誰讓我們桃姜長得這麼美,情有可原,若不是你,打死我也不信。」
姒夭淡淡接話:「我算什麼,上卿不是還有一個美貌年輕的未婚妻,比我可強多了。」
「雪姬啊,一個小姑娘,天天只知道纏著表哥,我倒看不出他對她有心思,你也不用想太多,像我們這等人家,婚姻大事總不能自己做主。」
說著語氣暗淡下來,一向靈動的眼睛也失了光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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