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魄只仰頭大笑,將烈酒一飲而盡,笑道:「我又會出什麼事,一個無能之輩,不過偶爾狂妄,誰還當做眼中釘啊。」
想到此處,百感交集,世事多變,言語猶在耳畔,故人已成為階下囚。
不由感懷,人在高處不勝寒,他以前只是個普通公子時,至少還可以結交朋友,如今立為太子,處處被人奉承,卻難聽到半句真心話,就連唯一的摯友也要離開。
想著竟掏出手巾,抹了抹眼。
景翹看得清楚,兀自嘆息,自家公子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不過也正由於這份柔軟才能順利當上太子,其他幾個公子雖不錯,獨少份仁義之心,討不來王上喜歡,加上清的生母地位頗高,又是嫡子,才順理成章。
自己身為內侍,自然也水漲船高,可惜朝堂複雜,也不知公子能不能應付。
不由得惆悵,也差點拿出手巾抹淚。
主仆二人暗自傷神,忽聽耳邊傳來一陣鐵鏈響,伴著沉重腳步聲,清抬頭,只見黑黝黝榆樹林裡走來三個人。
前面兩個身穿官服,手中拽條鐵鏈,鎖著個囚徒,那人步履闌珊,滿面傷痕,他心內一怔,想必就是伯贏。
立刻上前幾步,輕輕叫了聲,「靈魄。」
河邊風大,聲音很快被淹沒,又有飛鳥翱翔天空,一聲聲長鳴盡顯淒涼。
對面並未停下,徑直朝前走,像是沒聽到,景翹連忙跟上,大聲喊:「雪公子,公子。」
兩個衙役才反應過來,見對面穿著打扮簡樸卻得體,這幫人做慣押解之事,壓犯人服刑,出城自會有親眷來看,托他們仔細照顧,路上總能撈點好處。
其中一個絡腮鬍甩下皮鞭,粗聲粗氣吼:「前方何人,怎敢阻礙吾等執行公務。」
景翹快跑幾步,將懷裡銀子掏出,放到對方手中,「兩位官爺行行好,我家主人與雪公子乃至交,今日聽說好友要流放,趕來送點東西,他家也不剩幾個人了,還請兩位多操心。」
出手闊綽,對面立刻嬉笑顏開,「既是舊知,來送送也應該,快請公子過來,我們今日出來得早,有的是時間,能容你家公子與他說幾句話,不過枷鎖不能卸呀,萬一逃跑,沒法交代。」
景翹陪笑,「多謝官爺開恩,你看我家公子只是個書生,連拔刀的勁都沒,怎會劫持犯人,還請放心。」
說罷轉身去迎公子清,對方已等不急,大踏步來到近前,滿眼都是衣衫不整的雪伯贏。
他簡直不敢相認,素來玉樹臨風,人稱天下第一俊美,貌比女子的靈魄,竟落到如此不堪下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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