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嘆口氣,想來自己淪落至此,人家都能以身犯險來送,何況從小到大的朋友,自然不能捨棄,雖是生了張不勝風雨的嬌顏,卻膽大心細,重情重義,比一般男子還強。
餘光瞧獄卒已往這走,連忙附耳:「你可去安國都城平陽的鐵匠鋪,尋一位叫做萁冬的人,乃我父親貼身奴僕,出事時不在雪家,也許知道一二,當然那是在還活著的情況下。」
「那——他大概什麼模樣,我要如何與他相認。」
雪伯贏頓了頓,身上玉牌早被收走,也就只剩那枚桂花簪,想了想道:「雪家圖騰自有其含義,除外人所知之外還有一層,只有極親近人才曉得,你可以用這個作為暗號,另外他身上——」
又輕輕講句話。
姒夭還想再問,耳邊已響起獄卒的皮鞭聲,不耐煩地:「小哥,拖得時間也太久了,快些離開吧,不要耽誤我們做事。」
只好後退,太子清也過來,三人做最後的告別。
風蕭蕭兮,易水寒,夏日炎炎,竟滿眼衰敗,姒夭瞧雪伯贏破損的衣衫罩在狐裘之下,也不禁感嘆,世事浮沉。
心裡還惦記對方說的話,想探知究竟,若現在就隨太子回去,勢必不能尋人。
或許可以帶風嵐清逃跑,只怕興師動眾,到時豐臣再來抓,想了想,還不如拉太子同去,以對方與雪伯贏的關係,真要查出事,也是站在雪家一邊。
她拿定主意,與清坐上馬車,不禁嘆氣,「唉,可憐雪家就這樣沒了。」
太子清正難受,也跟著唏噓,「可不是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何況他家在羽國也得罪不少人,都說依法處置,法倒是依了,但那些證據的真假,又有誰去查!」
姒夭聽出對方亦十分不滿,遂大膽接話:「太子,此地不知離平陽近不近啊。」
平陽遠在安國,當然十萬八千里,清笑道:「怎麼——女郎想去平陽轉轉。」
姒夭應聲,可憐兮兮,「不瞞太子說,我有位故友在那裡,你也知我的身份,平時待在家裡,壓根出不得門,太子若有空閒,能不能隨我去一趟呢?」
不等對方回應,又淒淒楚楚地自問自答,「唉,我也知唐突,不行就算了,只是他曾幫我逃出楚地,又多次接濟盤纏,不去還恩,心裡不舒服。」
清看她十分盼望,尋思既已出齊,瞧瞧也無妨,何況安國離齊甚遠,他也想去領略一下風土民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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