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迷離,氣息奄奄,沒想到被這個死丫頭算計,忽地唇角又擠出一抹笑意,帶著幽幽的悽慘與悲涼,「公主真以為我會乖乖就範,即便我被你毒死,你也別想從這裡出去,別忘了,外面還是我的人。」
聲音依舊很低,但手上的力氣恢復,掙扎著去抓案幾上的酒盞,想鬧出動靜。
須臾之間,脖頸一陣寒涼,竟有短刀架在脖頸上,「我的事自然不用夫人擔心,你只要想想,若不答應我,如今就活不成了,這刀子比毒還快。」
冷夫人牙齒咯吱作響,咬得嘴唇出血,緊閉雙眼,不予回答。
顯然要對峙到底,姒夭明白,人家還沒死心,以為背後的大靠山能扭轉乾坤,畢竟她死了,自己也得不到答案,有恃無恐。
硬來不行,頓了頓,將刀柄往後收,笑道:「夫人,說來我和你又有何恩怨,不過就是我想查女閭而已,雪家大公子對我有恩,不能不報,至於楚郡守之爭,想來涵與慶不都是楚王室的後人!又有何不同。只要咱們今日達成協議,無論誰當上,以後都善待對方,夫人之前做過什麼,相信也是被威逼利誘,全可以當做沒發生。」
說得天花亂墜,對方卻鉗口不言,姒夭語氣急轉,涼了幾分,「別不識好歹,你以為我是為你!還不是看在慶的份上,與我血脈相連,那么小就被人攥在手裡,可憐啊。」
冷夫人聽話裡有話,眉頭蹙起,強忍著不舒服,眼睛張開條縫,「什麼意思,休想唬人,慶有人保護,十分安全。」
「天下哪有安全之處吶,夫人也糊塗。」姒夭臉上顯出嘲弄之色,緩緩道:「我一直以為豐上卿家裡安全,還不是被你們攪進來,雪大公子以為雪國最安全,照舊一敗塗地,夫人要是不信,看看這是什麼?」
手上一晃,從腰間掏出枚玉佩,晶瑩剔透,雕刻成一隻鳳的形狀,冷夫人當即睜開眼,眸中全是暴風驟雨,此乃她特意在慶出生時所制,一直戴在孩兒身上,從未離開,突然發瘋似地撲來,話語斷斷續續,「你——抓了慶!」
姒夭一隻手扶住刀柄,並不放鬆,語氣卻變得無可奈何,「抓他,可笑!我哪有如此大的本事,就算是上卿,早離開去邊境,也沒有一手遮天的能耐,分明是你背後那位大人物將他囚禁,夫人這段日子忙著進宮,大概沒見過公子慶吧。」
冷夫人愣住,很快又反應過來,狠狠道:「你別想挑撥離間,若是被我的人抓住,為何玉佩卻在你手上。」
姒夭輕輕喟嘆,眸子陡然一轉,竟落下幾滴淚,「夫人還不知道吧,慶——已經被殺了,拋屍野外,我才拿到玉佩呀,你仔細看看,上面是否有血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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