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指尖,輕輕放在對方額頭,慢慢順著高挺鼻樑往下延伸,直到隆起的薄唇峰。
柔軟溫暖,帶著微微拂過的鼻息,讓她記起昨夜的那個吻,說起來也不算是個吻吧,也不知親到哪裡,然而再多也不過半個手臂,卻惹得人到現在還心驚肉跳。
如此明顯地表達,想到最近發生的事,她是不得不要面對了,到底相信對方情誼,還是繼續裝傻,總要有個決斷。
以往尋思著要離開,開間鋪子謀生,他對她的作用,不過是院子裡夏天開的花,生根發芽的樹,點綴而已,如今卻不同,要把人家完全納入自己的人生,仿佛一個人總在水裡潛著,突然卻露出頭。
然而水面的風光也很不錯,至少亮堂堂,她便和他一起,無論對方做官還是開鋪,兩個人的日子都不會變,還像這樣每天能見著,說說話,晚上同塌而眠。
想得面紅耳赤,抿唇樂,看對方睡得正熟,悄悄道:「你若真心真意,大婚之後與我好好過,若還不交心,總藏著掖著,我就舍下你,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見。」
豐臣被他摩挲得癢,側了側身子,姒夭立刻將手收回,佯裝閉眼繼續睡。
對方也不醒,大概是懷裡一襲溫柔,實在舒服,他也不知想了多久,終於得償所願,多睡一會兒又何妨。
可急壞外面等著伺候的甘棠,不尋常啊,平時從沒如此晚,再不叫起來,耽擱吃飯。
小丫頭果然不醒事,烏羊在旁邊擠眉弄眼,「別呀,人家睡得好好的,你弄起來,到時候挨打,我可不管。」
甘棠瞅瞅裡面,又看看烏羊擰起來的眉毛,似乎意識到什麼,笑了笑,再不輕舉妄動。
直到瞧見風嵐清從院外走來,看情形心裡也有數,笑道:「都到這會兒,不如咱們先吃吧,段侍衛也來了,外面等著吶。」
「也行,只要給公子和夫人留下就好。」
烏羊趕緊接茬,拽甘棠離開。
大堂案几上已擺好飯,烏羊與甘棠並不吃,只在邊上伺候,風嵐清不適應,招呼他們坐下,「現在又不像以前,家裡那麼多人,公子與夫人又不在,我們幾個還分什麼上下呀,對不對?段侍衛。」
正在夾菜的段瑞安打個激靈,仿若大夢初醒,哦哦了兩聲。
風嵐清詫異,自從早上碰見對方,那雙眼睛總是若有所思地落在身上,她抬頭,想迎著人家講話,段瑞安立刻錯開目光,倒有些不好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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