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區分開二者,便要想方設法讓天陰女沾染情‖欲,一旦欲‖望纏身,天陰女天生的異香就會一點一點激發出來。
欲‖望糾纏愈深,身上的異香愈濃。
所以,在長明寺中季衍衡肆無忌憚與天陰女勾纏,不僅僅是藉助對方的爐鼎體質修煉,榨取臨死前最後的價值,同是為了深層次激出天陰女身上的異香,以此來吸引妖獸潮。
聞也恐怕正是知道這一點,故對季衍衡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不干涉。
容瑟眼睫顫了一下,繼續往後翻去。
…沒了。
容瑟看了下目錄總頁數,又看了看最後一頁的簽頁數,兩個數目並不一致。
…差了兩頁。
最後兩頁不見蹤影。
—
夕陽西下。
天邊堆疊的雲層泛出鮮艷的橘紅,仿佛被畫筆塗抹一般暈染開來,鋪滿遙遠的天際。
容瑟合上書卷,從藏書閣退出來,就見溫玉等在閣樓前,與提溜在半空中的靈寵大眼瞪小眼。
「給我吧。」他淡淡開口,嗓音如空谷幽澗。
溫玉轉過頭,連忙將靈獸還給容瑟。
靈獸軟唧唧地叫喚著,四隻爪子抓著容瑟的寬長的袖擺,順著爬到容瑟的肩膀上,歪著毛茸茸的腦袋不停地蹭青年白皙的頸窩、耳垂、脖頸。
親熱討好的勁兒看得溫玉直磨後牙槽:「我好吃好喝供著你,怎麼不見你對我這麼親…咦?」
鼻息間聞到一股清香,溫玉吸吸鼻頭,不自覺湊近容瑟:「師兄,你身上好香啊。」
「……」
容瑟退後兩步,與她拉開距離:「胡鬧。」
他一個大男人,身上怎麼會香?
容瑟沒將溫玉的話放在心上,聲音清冷如清澈的溪水:「邵岩長老很擔心你,你別忘記傳個音給他。」
「師父就愛瞎操心。」溫玉笑著點頭。
—
有一段時間不見容瑟,靈獸對他親熱得不行,一邊蹭一邊叫,看起來委屈又可憐。
容瑟微蜷曲指尖,捋了捋它毛乎乎的耳朵:「下次再自作主張,解除契約。」
靈獸肉眼可見地一僵,顯然聽懂了容瑟的話,心虛地用前爪扒拉住容瑟的鬢髮,叫聲愈發綿軟。
容瑟沒有心軟,一人一獸踏進庭霜院,旋即又停了下來。
望寧直立站在三尺之外,精雕細琢般的輪廓暈刻著冷漠,一雙深黑的眼睛直直望過來,深潭一般波瀾不驚。
容瑟身形一滯,下意識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