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退幾步,又被四肢上的鐵鏈拉回來,嘴唇大張著,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顯而易見,千殺閣用了什麼方法,讓她說不出話。
四周的氣氛再次拔高,進入膨脹的潮‖熱,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像是爬上小腿的毒蛇,令人毛骨悚然。
容瑟長長的睫羽輕顫,一個不好的猜測划過腦海,不等他理清思緒。
咔噠——
鐵鎖崩開的聲響衝擊耳膜,侍從對第一個拍主打開鐵籠的門。
拍主渾身肥碩的肉抖動,四肢著地,爬進鐵籠,拉拽出少女顫抖的腳‖踝,拉到身‖下。
「……!!」
容瑟如針刺一般,猛然轉開雙目。
季衍衡卻是半點不避諱,與樓中其他人一樣,興致勃勃看著鐵籠里的暴行:「天陰一族的女子最值錢的,知道是什麼嗎?」
「處‖子之身。」他尾調沙啞,語氣頗有幾分遺憾:「與其交合,修為能陡增數倍,比苦心修行要精純得多。其次,是天陰女的血液。」
血液?
…等等。
其次?
容瑟眼眸黑如磁石,心潮開始生出起伏,季衍衡的意思不會是…?
他微側目睨向台上,第二位拍主迫不及待鑽進鐵籠,手中鋒利的匕首舔舐少女的手腕皮膚,殷紅的鮮血順著手臂往下流,淌進一個玉壺之中。
季衍衡見慣不怪,接著道:「天陰女的血液天生是污穢魔族的克星,又對妖獸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這一點,你在長明寺親眼見識過的。」
容瑟斂下眼睫,面具遮住他白玉般的臉龐,外人無從看穿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第一位拍主碩大的體型完全擋住少女的身影,容瑟看不到少女身上一道接一道、密密麻麻的傷口,僅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氣愈來愈濃,翻攪著腹腔,叫人打心底里不舒服。
他背轉過身,不去看淌到台面的鮮血:「天陰女不是很少見麼?」
千殺閣居然公然拍賣。
季衍衡嗤笑:「自是有人專門捕殺天陰女。」
「誰?」
「……」季衍衡避諱著什麼,閉口不談。
他倚著廊欄,換個舒適的姿勢觀看台上,想到什麼,愉悅地勾勾嘴角:「對了,你知道狄不凡變了很多麼?」
容瑟姣好的眉微皺,自三年前在萬寶閣與狄不凡分道揚鑣,他再未留意過對方。
「與我無關。」
「當真?三年前你離開沒多久,他就趕來萬寶閣,差點找我拼命。」
季衍衡似笑非笑地瞅著他,調子欠揍地拉長:「當然,他肯定是奈何不了萬寶閣。但從那之後,他與朝廷的談判破裂,徹底翻臉,關係水火不容,二公子好幾次險些死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