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瑟眼前一花, 被迫坐到望寧的身上,身體虛軟地向後仰倒,被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穩穩托住。
「別害怕, 瑟兒。」望寧的大手伸過來,指腹搭在青年耳後,掌心輕輕地撫著他發白的臉頰:「本尊不是他,不會傷害你。」
「那個人…強迫你, 弄傷你, 害你差點失去性命。本尊不會放過他。」
「他會付出代價的。」
望寧最後一句話極其清晰,又極其低沉,周身散發出一股冰刺似的強烈殺意。
具體是什麼代價, 他自是不會詳細地描述,他會讓對方永遠無法再靠近容瑟一步。
容瑟微微仰著白皙的臉龐, 無力的喘‖息著,眼前一陣陣發昏,心裡覺得無比諷刺。
前世望寧對他的傷害還少嗎?
上一刻不是在說前世今生是同一個人,怎麼這會兒又分得跟兩個人似的?
望寧眼下不也正是在強迫他嗎?
容瑟想說些什麼,唇瓣張了張,喉管無力的顫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兩不疑靈生花的效用明顯比絲繞、春纏雙管齊下還要猛烈得多。
容瑟除去僅存一點理智,他的身體完全違背他的意志,不聽從使喚。
只能任由望寧一手托著他的背,一手抽去他發上的髮簪,讓他長長的烏髮似瀑布流瀉在空中。
望寧扶著容瑟的後腦,輕柔的擁他在懷裡,削薄的唇觸著他的額頭,很珍惜憐愛地落下一個輕吻。
「別怕,瑟兒,別怕。」望寧耐心地安撫著,低沉沙啞的嗓音出奇地溫和:「本尊慢慢的,不會讓你痛。」
容瑟瑩白的十指抓在望寧兩條肌肉鼓脹的手臂上,使不上什麼力氣,像是鬆鬆地搭在上面,手腕微不可察地發著抖。
他心中的害怕沒有減少一丁點。
不能怪他。
今生的望寧多次強迫他,只想著嚼爛他的骨頭,吞食咽腹,侵占他的全部。
無數次的歡好里,容瑟幾乎沒怎麼感受到舒適。
望寧有今生的記憶,自是清楚這一點,他並不急著步入主題。
他的唇滑落到容瑟的唇上,含吃著他的唇瓣,深邃的紅瞳里滿是容瑟的身影,眼神好像把他當成失而復得的易碎珍寶。
容瑟沒有力氣抵抗,哪怕心中千百個不願意,還是被男人一點點地打開唇齒,一寸寸地入侵,在他快喘不上氣時,又緩緩地退出去,輕咬上他雪白的耳垂,一路順著耳廓往下。
窗台沒有遮掩,明亮的月光鍍照到房中,榻上的情景一覽無餘。
面容昳麗的青年仰著面,躺在疤痕累累的手臂上,修長的脖頸拉長著好看的弧線,頸項間深埋著一顆黑色的頭顱。
男人的唇在他頸上輕咬著,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不放過一寸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