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賽飛以為下重手了,在掐過的地方摩挲兩下,打一棒子餵兩顆甜棗似的。
馬霜痕早忘了大棒,雖隔著衣服,史無前例的撫摸好似愛|撫,她脊樑僵了僵,每一根汗毛都在抵抗。
她的拘束波及到他的掌心,溫賽飛回過神來,收了手。
「我到了。」馬霜痕指了指開了一條縫的宿舍門,室友們的聲音比剛才小了點。
溫賽飛點點頭,訓她時犀利的眼神似有所收斂,甚至迴避。
「晚安。」馬霜痕從門縫裡抿了抿嘴,想笑又笑不起。
溫賽飛:「等等——」
「嗯?」馬霜痕探出一顆兔子腦袋,眨眨眼,無辜時氣質跟她那個男朋友真是不相上下。
「今晚的情況,」溫賽飛說,「寫1000字書面檢討。」
馬霜痕懷疑他在狀況外,多說一句就穿幫,又擠出門口,左右看看提防隔牆有耳,「現在寫什麼檢討啊?!」
溫賽飛轉身丟下一句:「不然你寫情書?」
地上,有個影子對他亂拳出擊,他不著痕跡回頭,馬霜痕兩隻拳頭硬生生撐成一副懶腰狀。
果然只有工作能療情傷。溫賽飛這下沒再回頭。
馬霜痕的室友大多只是躺下玩手機,有人睡不著,有人等天亮出去玩,作息時間並不統一。
她躺著琢磨檢討書任務的真實性。
還是第一個搭話的室友開口,「馮小南,今晚見到你男朋友了,巨巨巨帥,以後你倆的孩子肯定超級可愛。」
馬霜痕第一反應對方在夸溫賽飛,韓弋雖也清秀,一雙小鹿眼楚楚無辜,行為相對幼稚,人格魅力比溫賽飛差一截,遠沒到「巨巨」的程度。
「談戀愛肯定要挑帥的。」
反正不是貨真價實的男朋友,馬霜痕吹上天都不算自賣自誇。
其他人七嘴八舌。
「馮小南,他來水色他鄉上班你不怕嗎,你也是美女,但是比你開放的美女多得是啊。」
「是啊,馮小南,我都看出來有好幾個公關想撩你男人。」
「有個公關的親哥之前也在保安隊,叫什麼來著,她哥最近不是跑路了嗎。馮小南,你真得小心,她們陪酒的都要認個大哥當靠山。」
公關工作性質特殊,不會像普通服務生一樣胸口掛銘牌,常以花名遊走江湖。
馬霜痕聽過龐秋怡的自我介紹,問:「是叫秋秋嗎?她哥跑哪去了?」
室友:「有人說躲澳門了,有人說去金三角,還有人說去東南亞,誰知道呢。」
涉及工作核心,馬霜痕睡意越發稀缺,「她哥犯什麼事了,跑那麼快?」
室友:「不知道啊,不是欠債不還就是殺人放火吧。」
流言傳到底層服務員耳朵都不知疊代了多少個版本,離譜多於真實,早已失去深究的意義,馬霜痕忽然又失去勁頭。
「聽說她哥幫老闆做事。」有一道異常平靜的聲音冷不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