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賽飛:「到底想幹什麼?」
五花雞嘆氣,「客人來,會點公關,馮小南像以前一樣繼續在包廂當公主,行嗎?」
溫賽飛不置可否,「五花哥,這個老闆什麼來頭,排場好像挺大。」
五花雞:「錢越多排場越大,我想起來了,那晚你還救過這個老闆,速效救心丸,你年紀輕輕竟然會隨身帶那玩意,我以為上了年紀才備著。」
溫賽飛:「我們送到醫院突然跑掉的那個?」
五花雞:「對對對。」
溫賽飛:「他該找我才對,怎麼盯上我老婆?」
馬霜痕在旁聽溫賽飛一口一個老婆叫著,神情自若,十分入戲,真怕到了水色他鄉他對著她順口叫起來,怪肉麻的。
五花雞惱了,「客人的要求,我怎麼知道!馮小南到底來不來?」
溫賽飛看了眼馬霜痕,「我問一下她,晚點給你答覆。」
掛了電話,溫賽飛跟馬霜痕轉述,問她是否記得哪個客人對她特別感興趣。
小馬美女特別實誠,「太多了。」
溫賽飛默了默。
馬霜痕不屑道:「你可別不信。」
溫賽飛:「挺自豪?」
「還成吧,主要好像包括哪個中隊長來著……」
馬霜痕像瞪著近視眼,看他又像沒看見他,一臉無辜。
溫賽飛懷疑她在找回當年被拒的平衡,低聲笑罵:「我又不是客人。」
馬霜痕扯回正題,問急救的客人有什麼特徵。
溫賽飛回憶當晚情況。
男客進入艷絕唐朝的「水調歌頭」包廂之後,好像受到什麼巨大驚嚇,暈厥過去。溫賽飛收到對講機呼救,作為第一個保安趕到現場,判斷疑似心絞痛後給男客餵下速效救心丸。開了五花雞的車和他一起送到醫院,溫賽飛進急診室找推車,五花雞在後頭看著男客,沒想給鑽空子遛了。
按理說男客並非付不起醫藥費的人,好像在逃避什麼,或者也恐懼醫院。
男客的鬍子令人印象深刻,人中一字型,下巴W型。
馬霜痕啊了一長聲,「我想起來了,這個人好像被我嚇了一跳。可是我什麼都沒做啊,就是剛好到了包房門口跟他問聲好,他就跟見鬼似的。膽子那么小還出來花天酒地……」
溫賽飛抱臂,仰頭往椅背枕了枕,頭痛似的,跟那晚在醫院急診科一樣。
馬霜痕正想關心兩句,只見他忽地輕拍扶手起身,「我們去會會那個男人,今晚有空嗎?」
「沒大事,放一下鴿子而已。」
馬霜痕才想起跟言佑嘉約了宵夜,一會得提前說一聲。
換以往,溫賽飛一定會來一句:男朋友?
表白心意後,彼此的喜歡可以明目張胆,第三個人仍是禁忌。溫賽飛不想多嘴,不想給她壓力,生怕每一句提及都是催促。
馬霜痕沒那麼多思量,低頭給言佑嘉發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