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維斯利利」這個名字,聽上去很有潛力做光明教會的主教。
兩個吸血鬼盯著祂仔細打量,從祂的瞳孔深處看到了與他們相同的暗紅,又讓祂張開嘴,觀察了祂比普通人更尖銳的牙齒,一番討論後點了點頭:「不錯,是我們的同族。維斯大人派你來的?」
創世神回道「當然」,臉上的笑容和威克斯的很像,那種虛偽的、屬於貴族間的禮節。
「她是什麼人?」
「血奴。」她被偽裝成吸血鬼的神明往祂的方向拉了拉,包裹著她的手很溫暖,身體卻恢復了一貫的刺骨冰冷。
「進來吧。」
爬滿紅鏽的鐵門徐徐打開,一條殘破不堪的路穿過滿是雜草的花園,消失在一扇沉重異常的黑木門後。
門口的兩個吸血鬼沒有跟來,他們繼續在那塊區域遊蕩,幾句零散的閒談飄入了少女耳中,話中提到了帕爾默默主教和……在他之前駐守在索羅公國的維斯利利主教。
那個和吸血鬼們關係匪淺的「維斯利利」,居然真的是一位主教。
她忽然覺得在光明教會當聖女挺沒有前途的,難怪小說的作者要安排奧羅拉出去遊歷。
一進入城堡內部,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真正的吸血鬼果然不如熒幕上的優雅,寬闊的長廳中到處都是屍體骸骨,和劣質的蠟油一起組合成了一股怪異的味道,讓鼻子還算靈敏的卡珊德拉差點當場吐出來。
創世神拍了拍她的手,玫瑰花的香氣取代了死亡的氣息,她頓時好受了許多。
同樣都是神祇,身邊的這位比阿爾伯特貼心很多呢。她忍不住暗戳戳地將兩位上司放在一起比較。
天空的太陽雖然被烏雲遮住,但在白天行動依舊會讓吸血鬼感到很不舒服。廳中的吸血鬼不多,僅有的幾個犯困一般地坐在桌旁,腦袋幾乎垂到了桌面上。
在聞到有「活人」的氣味時,他們忽然猛地轉過頭,用一張仿佛剛從墓地中爬出來的臉盯著卡珊德拉看。紙一樣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蚯蚓般蠕動,吐出的顴骨和深陷的眼窩更是平添了幾分恐怖。
創世神讓她站到自己身後,城堡的主人也在此時出現,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維斯又有什麼事?」語氣有些不耐煩,他和這位合作夥伴間的關係似乎並不如卡珊德拉所想的那麼親密。
「維斯大人對之前的事感到很抱歉,所以讓我來善後。」能被創世神稱為「大人」,不知道等維斯利利事後知道真相了,會做出何種表情。
城堡的主人冷哼了一聲,看上去不太相信祂的誠意,但還是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幾聲擊掌後,長廳中的吸血鬼慢騰騰離開,他坐了下來,問這位不速之客打算如何處理……來到索羅公國的聖女。
「聽說她和創世神有一腿,鮮血之母在上,誰知道創世神會不會出手幫她。」城堡的主人第一句話就險些讓卡珊德拉繃不住表情,「她身邊那個騎士也不是善輩,克里干查派去的人在他手下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