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什麼?」
「你們船上是不是混進了不明生物?公的,頭髮挺長,長得像個小白臉。」
「你說的是那個靈?」
「就是那個靈。那個該死的靈!」
「你想做什麼呢?」
「叫他來見我,我就讓你們過去。」
赤皇道:「我可叫不動他,他法術高超,比我厲害得多,怎會聽我的?」赤皇想了想又道,「你怎麼不自己去見他?」
「我去見他?他臉大嗎?」
「哦,不大。那你跟他……是不是有什麼恩怨?」
「恩怨?沒錯!千年萬年的恩怨!」「佛陀」說到此處幾乎熱淚盈眶,「多虧了他,我現在簡直生不如死。」
「……」
赤皇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道:「那好吧,我試試看。」
畢竟眼前的這個除了剛開始有點噁心外,並無太多令她感到不適的地方。而步生花卻在船上時刻壓制著她們,不是什麼好貨色。如果借他之手除之,也是一舉兩得。
赤皇和「佛陀」達成了協議,便被送了出去。
赤皇出現在荷葉上,那眼尖的早已瞧見,船上頓時一陣歡呼。
赤皇回到船上,陳領頭上前詢問:「赤皇姑娘,怎麼樣?那裡可有路?那花可危險?」
「倒是有一條路,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我們明日再作打算吧。」赤皇道。
慕容雪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對眾人道:「赤皇既說有路,必是有路的,大家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隨她去看看。」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眾人只得暫時作罷,但仍不免有些憂心。
天色暗了之後,那海上的蓮花倒是亮了起來,像一盞盞花燈似的,在暗沉的大海上顯得尤為耀眼。
而那幾根擎天柱幽綠幽綠的,仿佛幾根碧玉,直通到天上,「柱子」的盡頭分別連著蓮花、蓮蓬和花骨朵兒。此時這蓮花蓮蓬和花骨朵兒也發出瑩光,與那滿天星辰爭輝。
陳公子在船頭吹著海風,看著夜色,幾日的愁悶終於消散了些。
赤皇換了件衣服出來,慕容雪跟在她身後。
「主人,」赤皇看著陳公子的背影道,「你說陳公子屋裡那個靈會不會在乎陳公子的生死呢?」
「嗯?為什麼這麼問?」慕容雪不明白地看著她。赤皇忽然化出蛇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陳公子身後,一蛇尾將他掃了出去。堪堪落在對面荷葉之上。「佛陀」出來接著,對赤皇點了點頭,將他擄了進去。赤皇化成人形站在船頭。
「天!赤皇!你瘋了嗎!你在幹什麼!你都幹了什麼!」慕容雪奔過來低吼著,完全不明白她的意圖。
「噓。」赤皇示意她噤聲。慕容雪干瞪著眼,用嘴型問她這是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赤皇不理她,化成蛇逕自向陳公子的房中溜去。
「你在哪裡?」赤皇溜進房後變成人形站在屋中,向四周道:「陳公子被蓮蓬人抓去了,你不去救他嗎?」
步生花從瓷瓶里探出頭來,一下子站在赤皇的面前,溫聲道:「是你使的詭計讓他被抓去的,不是嗎?你還好意思叫我去救他?」
赤皇道:「事情都因你而起,蓮蓬人要的是你。我也是被逼無奈。」
「讓一個無辜的人去送死,你還扮起可憐來了?」
「如果我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要我的命,我有什麼辦法呢?」赤皇道,「而你,一個偉大的靈,一個擁有高超法術的靈,你應該去救他。陳公子……他和你的關係似乎不太好,怎麼,我說得不對嗎?」
步生花皺了皺眉,不置可否。
赤皇道:「如果你救了他,就是英雄救美,這在人間界可是使雙方感情升溫的法寶。說不定陳公子從此對你看法改觀,願意和你甜甜蜜蜜呢。」
步生花臉色緩和了些,道:「雖然你說的半真半假,不過誰叫我聽著還挺受用呢。罷了,我先去救他,回來再跟你算帳。」
步生花說著,化作一縷香菸,往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