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凝香,美人兒,怎麼不來看望人家,你看人家都受傷了,啊,心好疼,好疼……」慕容雪一見凝香就裝可憐,剛剛還跟赤皇劍拔弩張呢,如今又換了一副樣子。
赤皇心裡十分不爽,嗤了一聲,直接把人抱走了,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
此刻紅日更紅,銀月更白。
祝小天望著天上,道:「這是什麼奇觀,稀奇得很哪。」
蘭溪抬起頭看著天上,那紅日滴血一樣,就像一隻巨大的眼睛,就像他的眼睛,「眼睛。」他念著。
「你說什麼?」祝小天回頭看他,看到他木木的樣子,有些奇怪。
「師父,」蘭溪道,「你看那紅日,像不像蘭溪的眼睛。」蘭溪說著閉起了藍色的左眼,只露出紅色的右眼。
「哦,」祝小天看著蘭溪的眼睛,又看向天上,「這麼說是有點,有點像。」紅色的眼睛啊……兩人若有所思,都不說話了。
慕容雪和赤皇鬧著彆扭,沒完沒了。
又一日。
慕容雪還是吵著要出來吹風。赤皇勸了半天無果,只得把她抱了出來。
「慕容雪,我真想把你扔到海里去。」赤皇咬牙切齒地道。
「哼,這話我已經聽了很多遍了。」慕容雪看著她,挑釁著,「別光嘴上說,你倒是把我扔進去啊。」
「你以為我不敢?嗯?」赤皇把人放出船外,作勢要放手。
「哎呀,這不是赤皇姑娘和……」
「閉嘴,有你什麼事?」赤皇回頭瞪了他一眼。祝小天看著她道,「你們做什麼呢?這奇怪的姿勢,練臂力啊?」
赤皇把人抱了回來,慕容雪在赤皇懷裡看著祝小天和蘭溪,忽然腦中想到了什麼,很是不解:「為什麼我覺得這個場景這麼熟悉?似曾相識啊。」
「嗯?」赤皇看向她,「你說什麼?」
「赤皇,這是你第幾次把我抱出來說要把我扔進海里?」
「第幾次?呵,你還想有幾次?」赤皇嗤笑著,「如果你有這個癖好的話……」
慕容雪眉頭一皺,道:「少廢話,到底第幾次?」
赤皇哼了一聲,道:「第一次。」
「祝公子,你們也是第一次在這裡看見我們?」慕容雪更奇了。
「對啊,你一直養病,現在不是第一次出來麼?」祝小天看著她道。
「為什麼會這樣?」慕容雪喃喃道,「為什麼類似的場景,我覺得好像發生了三次!這是第三次!」
祝小天、赤皇訝異地看著她,問:「什麼第三次?」
「就是我說要出來吹風,赤皇抱我出來,然後遇到你們,赤皇又抱我回去,這個場景現在在這裡是第三次發生!不是第一次,為什麼你們會覺得是第一次呢?現在看來真是詭異得很,我還以為赤皇跟我開玩笑呢。」慕容雪因為著急,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便趴在赤皇懷裡喘氣。
「不會吧?」祝小天回想著昨天和前天,沒什麼特別的印象。
「這是怎麼回事?慕容雪你說什麼胡話,你是不是發燒了?」赤皇說著想摸摸慕容雪的額頭,但是沒有手,只得看著懷中的慕容雪不甘心地道,「你確定你不是在說夢話?」
「她說的是真的。」一直在一旁不言語的蘭溪道,「我們是第三次在這裡相遇。」
「你,蘭溪你知道?」祝小天驚訝地看著他,慕容雪和赤皇也看向他。
「你們看天上,」蘭溪指著天上的紅日和銀月,示意他們看。
大家一起看向天上,慕容雪低呼了一聲,道,「這日月移動過位置嗎?怎麼還是懸掛在那裡?」
「這麼說這詭異的現象是跟這日月有關?」祝小天疑惑不解,「可為什麼我跟赤皇都察覺不到,只有你們兩個察覺呢?」
「師父,」蘭溪看向他道,「我曾問過你這紅日像不像我的眼睛,你還記得麼?」
「啊?什麼時候?」祝小天更疑惑了,蘭溪什麼時候問過這種古怪的問題?
「昨天。」蘭溪道。
「真是奇了怪了,我怎麼一點不記得?」祝小天敲了敲腦袋。
「其他先不管,現在怎麼辦吧?」慕容雪問,「蘭溪你知道怎麼辦嗎?」
蘭溪淡淡地道:「過了這片區域應該就好了。」
「難道是這裡的問題?」祝小天摸著下巴,掃了一眼四周。一片海域,並沒什麼特別。
「那月亮是真,那紅日是假。」蘭溪道。
「你怎麼……」祝小天想問你怎麼知道的,忽然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道:「月,月亮,蘭溪你的意思是,現在是晚上麼?」
「是。」蘭溪道。
「那這亮如白晝的是什麼鬼!」祝小天幾乎要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