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兩年的時間,風澤在夏國內招收了近萬助理判官與巡檢,夏國之外也精挑細選了兩千人入職地府。地府旁邊的鬼城酆都如今常住居民也破了百萬……地府公務員和酆都居民都可以回到人世間,只不過能停留的時間與頻率並不相同,可想而知地府影響力已然擴展到何等程度。
后土廟除去詭異樂土,以及夏國本土,差不多遍布世界各個角落。
夏國沒有大肆新建后土廟,是因為盛瑞東和清和都專門問過他,地府是不是需要傳播信仰,他表示不用,於是官方沒有「多此一舉」,但默許民眾在自家在某些公共場合張貼地府、后土與十殿閻羅的畫像……
順便一提,地府、后土與十殿閻羅畫像,東海市與雲夢市后土廟的照片是這一年裡夏國僅次於祛邪丹的緊俏出口商品。
總之,現在人前顯聖一波,雖然是被動的,風澤覺得時機還行。
他翻了翻自己畫好的陣法圖,又仰頭看向血紅色的月亮,抬手在手邊的桌子上敲了兩下。
全世界規模不一的后土廟在他指尖輕觸桌面的那一刻,金色廟頂上銀光熠熠,短暫的震盪後迅速匯聚成股並直衝天際。
夏國所在的半球正值黑夜,比另一邊看得更為分明:那一縷銀光在空中猛地綻開,化作絲縷,飛速擴散開去。
東海市與雲夢市本就距離不遠,兩道銀光仿佛找到了同伴似的,積極向彼此靠攏,很快便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銀色殼子,把詭異的血色光輝阻擋在外。
其他地方的銀光雖然不如夏國這邊的燦爛,但也足夠與緊鄰的「同伴」聯手化成罩子,饒有餘裕地阻隔血色的陽光或者月光。
在這一刻,全世界都鬆了口氣,包括半個始作俑者天龍系在內。
信仰地府的人們面朝后土廟的方向跪了下去,雙手合十,誠心祈禱,感謝地府神明。
半信半疑的那群人大多也誠心道了聲謝。
夏國特事部上下沒有什麼劫後餘生之感,只有心悅誠服:地府是真強,難怪其他神話神明都沒能冒頭。
話說,能控制天象,且在現身的那一刻讓所有人都心悸窒息,甚至無法思考乾脆暈厥……別忘了起碼在夏國以及夏國周邊,長春功普及率超過99%,也就是說這小二十億人絕大多數人都是修士,練氣初期也是修士。
能瞬間控住這麼多修士,血色的本體境界絕不止於金丹期!
雲夢澤湖底,雲嵐用分化出的巨大觸鬚死死纏住盛瑞東的脖子與上半身,透過蘊含著陰邪靈氣的湖水,把血光分離穿刺依舊拿銀色光罩毫無辦法的狼狽樣子盡收眼底,他微微一笑。
寄魂木里存著的殘魂實力超出了他的預計,然而那殘魂再深不可測依舊不是地府神君對手。殘魂被神君牽制後,對他神魂的禁錮與操控也大幅度減弱。
想起那殘魂一心一意想要吞噬乃至於奪舍地府神君,他控制著右肩伸出的觸手狠狠啃掉盛瑞東一截手臂,幸災樂禍道,「什麼都吃只會害了你。」
盛瑞東吃痛,反手就是一記窩心腳,正中雲嵐心口。
雲嵐與盛瑞東都是靈武雙修,每次掐架都是先肉搏,卡近距離找准機會,彼此懟臉轟法術。
一來二去,二人就又一次打出了真火。
雲嵐高於盛瑞東一個小境界,也更善於使用法術。但盛瑞東身體素質更好,力大敏高血厚……他倆簡直是王八對綠豆,不,棋逢對手。
風澤欣賞了會兒,雖然二人在他看來依舊是菜雞互啄,但不得不說盛瑞東確實比之前長進了不少。
再鍛鍊鍛鍊,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他從雲夢澤湖底收回視線,再次望向天空中詭異的血色月亮。
系統也一直在關注著這坨血色,「不懂就問,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風澤指尖憑空輕點,系統面前景象陡然一變:身軀全部攤開至少有十公里長的……血紅色長蟲,頭部有一張滿是利齒的牙齒,而身軀上則密密麻麻遍布大小形態各異的眼睛。
瀰漫整個天空的血色薄霧正出自這玩意兒數不勝數的眼睛。
系統一驚,「這是?」
「這是魔界魔蟲的一縷分魂,化神期圓滿。它融合併吞噬了雲嵐少許氣運和大部分迷幻天賦,並隱藏了它的真實實力,你和本地天道都沒看透,讓它做了漏網之魚,偷渡過來,沒什麼稀奇。」
系統非常擬人地倒吸一口涼氣,「老天爺,大佬你要是不在,這個世界豈不是淪為這玩意兒的食物?所以您要設置防護大陣!」頓了頓又補充說,「天道說她心有餘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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