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最高級的推衍之術、煉丹之術以及境界都加於老國師一身,老國師就是天師府唯一頂樑柱,因此他一去世,天師府弟子立時心境不穩,只覺得「天塌了」。
幸好風澤及時穿了過來,一個進階就迅速穩住了天師府的人心……至少穩住了一半。
剩下那一半……風澤回頭,就見小姑娘光著小腳扒著門框眼巴巴地望著她,他伸出手臂,「怎麼醒了?」
小姑娘小跑著撲進風澤懷裡,低頭打了個哈欠。
「這是一刻都不能離開爹爹啊?」
小姑娘先來個軟軟的「嗚」,再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因為睡覺而散開的頭髮划過手背,風澤感慨了一句,「這發質不行啊。」
小姑娘的失語症按照命數,等她長大也會自愈,只是風澤不想等那麼久,正好天師府祖傳絕活有煉丹術,乾脆順水推舟煉點丹丸治好女兒,再說……他細細掃了眼面前人人含笑的同門們,果然人人有暗傷。
於是風澤輕拍著女兒後背,吩咐二師弟,「樓里藥材庫都空了,按照師父那會兒舊例先填上一半。」
師兄之前常年在門中閉關,但師父他多次誇讚師兄學到了真本事,如今看來果然如此,二師弟連忙點頭,「是,掌門師兄。」
風澤又沖身側的師叔伸出手,「師叔,你讓我瞧瞧。」
師叔凌雲道人笑著擺手,「都是老毛病小毛病,不礙事。」
風澤一言揭破,「師父仙逝,師叔當場真元逆行,沖損多處臟器,你強行壓制假裝無事,毫無疑問新傷加舊傷,全憑一口氣頂著……師侄我覺得最好能對症下藥。」
在場弟子齊齊扭頭看向凌雲道人,滿眼的震驚和關切無法作偽。
風澤又補充道:「給師叔你治好,我再給府里養傷的長輩們煉丹更有把握。」
弟子們也紛紛應是。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凌雲道人也只能苦笑著任由掌門師侄用真元探查他的身體。
然而師侄精純無比的真元順著他的經脈遊走了一個周天,丹田處如影隨形的啃噬痛便散去了一小半,他頓時輕快不少。
瞬間他覺察出不對勁兒:他那去了的師兄都沒有如此渾厚的真元,更沒有如此舉重若輕,操控真元的精妙手法。
凌雲道人一臉驚奇,「掌門你……」
風澤笑了笑,「進階時有點小奇遇。」
凌雲道人聯想到師侄對福王毫不客氣,當即不再追問。
風澤又給其餘弟子分配了力所能及的任務,而後一招手,「隨我去煉丹。」
先帝那會兒是真心實意跟天師府結盟,摘星樓里里外外修得非常用心,堪稱不計成本。
地下二層的煉丹房足有三百平米,周邊是整整齊齊的架子,中心則是可以汲取地火的大宗師級煉丹爐。
風澤早就盤點過摘星樓里的庫存,差不過夠煉各煉一爐養元丹和靈元丹,剩下幾種上年頭的常見藥材可以找皇帝「暫借」。
顧名思義,養元丹有快速恢復真氣或真元並滋養經脈丹田,靈元丹則是修復大腦和內里魂魄的。靈元丹無論是用料珍貴程度還是煉製難度都高於養元丹。
靈元丹養元丹跟靈石一樣,都是武道界硬通貨。
二師弟領命,親自去找皇帝交涉。
皇帝蕭道正一聽堂弟要開爐煉丹,直接讓當初去接人的錦衣太監帶人扛了三大箱用料過去。
當二師弟和錦衣太監回到煉丹房,把藥材一一展示出來,風澤笑道,「一會兒有回禮。」
錦衣太監行禮拜謝。
風澤先給女兒憑空上了個清風陣,而後坐在煉丹爐前,打了個法訣,丹爐便噴出一股猛烈的氣流,把箱子裡的藥材按順序吸走,最後爐蓋壓下嚴絲合縫。
根據吸走的藥材,天師府弟子們知道掌門先煉製的是更貴更搶手的靈元丹,閒來無事他們乾脆以目示意,就賭掌門一爐成丹幾何,至於掌門煉廢丹藥他們想都沒想過。
弟子們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並未感染到滿心愁苦的錦衣太監。
身為蕭道正的心腹,他太知道陛下這些年有多處境艱難如履薄冰了。
宗族裡其他族老不瞎也不傻,福王顯見有白眼狼之相,幾次議事他們都在擠兌陛下,認為陛下該為扶持福王而認錯,憑拿出體己賠償宗族。
他帶來的這批藥材也是從陛下接近見底的內庫中調來,國師王爺固然是大宗師,卻只是表達善意,並沒有直接站到陛下這一邊。
東想西想之際,鼻尖縈繞微弱的香氣,他頓時精神一震,接下來的一幕直接震驚他一整年:爐蓋沖天而起,二十顆指尖大小,淺淡金光環繞的圓潤白色丹藥一一飛出丹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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