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跟上,「前輩蒞臨有何貴幹?」
黑衣男子笑了笑,「師父派我來,借你女兒一用。」
穆王毫不猶豫,「前輩請……」率先去帶路。
福王低頭垂手往邊上站了站。
男子卻沒有放過他,「見者有份。師父也想看看穆王那個能耐的女兒能否跟雲華真人續上緣分,牽扯上幾分因果。」頓了頓他又說,「擅推衍的大宗師必是天道鍾愛之輩。成聖渡劫又如何不看天道眼色?師父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討天道歡心。」
福王穆王二人聞言,只覺得這話至少九成真,不真的地方無非是……搶奪氣運歸於己身也是種討好天道的方式。
黑衣男子也不相信自己三兩句話都能哄住兩位宗師境,按照師父所說表個態就夠了。
他心說:反正師父看上的不是你倆。
穆王在女兒院子門口請人稍待,他親自進去把曾經愛若珍寶的庶女紫嫣揪了出來。
紫嫣身姿裊娜,滿臉淚水更是我見猶憐。
福王心裡感慨好大兒原來喜歡這一口,就目送黑衣男子袍袖一卷直上破空而去。
穆王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喃喃道,「這算是逃過一劫?」
福王上前,哪怕是敷衍也得安撫幾句,他只說到「老夥計」,天下便砸下兩片玉符正中二人腦門。
福王穆王忍著頭破血流,撿起各自的玉符。
玉符上有個清晰無比的地址,更有一行附言,半聖遺藏:好東西剩得不多,看你運道。
二王頓時忘卻所有不快,彼此拱了拱手便「勞燕分飛」一東一西騰空而走。
卻說黑衣男子得到紫嫣,饒有興趣地端詳了幾眼也沒了興趣:滿眼討好也遮不住滿心的算計,這種貨色美則美矣,但他見得太多了。
他倒也不想橫生枝節,於是屈指輕彈,彈暈紫嫣繼續趕路。
從穆王府到京城,以大宗師後期的速度全力飛行只要三個時辰。
黑衣男子迎著晨光,來到摘星樓正上方,「雲華,你心心念念的人我給你帶來了。」說完,一抖袖子。
穆王愛女紫嫣便從袖中飛出,大頭朝下砸了下去。
就在此時一直沒有動靜的虛空中忽然伸出一條黑漆漆的絲線,直扎紫嫣後腦。
正在摘星樓二層臥室,抱起被驚醒女兒安撫的風澤心中一動,他藏在袖中的機緣……翻了個身,手腕像是被絨毛拂過。
他都沒走到窗邊就直接傳音,頗為真誠,「謝謝你。」
小光球也繃不住了,「雖然他們想把你抽魂搜魄,血肉煉丹制器,再掠奪氣運加諸己身,但你還是要謝謝他們幫你把你的故人送到了你面前。」
「他們急我所急,送貨上門,我真的很感動。往後我儘量讓他們走得安詳走得體面。」
小光球笑出了豬叫聲,「安詳和體面全由你來定義是吧?」
風澤笑而不語。
窩在爹爹懷裡的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她捏著爹爹的手可以看見窗外……娘親正在墜落,眼見著……
呼呼風聲灌入耳朵,小姑娘往爹爹脖頸處貼了貼:哦,那沒事了。
風澤飛出窗子的同時指尖虛點,一個非常基礎的輕身術釋放出去,腦中扎著黑色絲線的紫嫣在落地之前的一瞬止住身子。
一個迅速但不太優美後空翻過去,紫嫣腳踩大地穩住身形。
換掉里子的紫嫣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她無比熟悉又無比想念的眼神……雖然聽起來很玄乎,她是真能通過眼鏡看到魂魄,自然能精準認人。
她搓了搓脖子,抱怨了一句,「好像斷了。」旋即張開手臂衝著風澤撲了過去,「我總有一種你我本無緣全靠你砸錢的感覺。」
風澤穩穩接住老相好,「花得並不多。」
他一手紫嫣一手小姑娘,仰頭看了看有點蒙蔽的黑衣男子。一個衝鋒接一個膝撞,再甩開長腿一個橫劈。
黑衣男子根本來不及反應,吃全了這一套三連,人事不省的同時大頭朝下重重砸了下去。
他可沒人在關鍵時刻給他釋放輕身術,於是他上半截身子全扎進了摘星樓外厚大十米的石磚中,僅剩兩條腿露在地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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