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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想,油紙包里的點心早已冷透,那鋪子斷然不會深夜便支起攤子, 若是東方既白時買下,也不該冷得跟鐵塊似的。

現下再瞧施引山毫不知情的表現,更是否定得完全。

施引山沉默一陣,忽而發出嗤笑:「這陣子稀奇事還真是不少。」

說著他將油紙包徹底攤開, 與桌面放著的瓷盤擺在一起。

如此來看, 盛放的容器不相關, 裡邊裝的東西卻別無二致。

施引山也沒再揪著這點心來歷追查到底,壓根不在意一般,背對著他在桌上擺弄:「醒了便自己將衣裳解開,待會兒給你換藥。」

這回雖是沒傷在手上, 肩胛處止了血,玉池微抬臂時卻還是會隱隱作痛,上藥算得上是較為細緻的活,做起來還是有些困難。

他也不多推拒,這傷口本就是為了救施引山落下的,即便台戎沒囑咐,換藥一事也合該由他來做。

等施引山再轉過身,玉池微上衣半耷拉在腰間,袒露出緊實胸膛以及肩上圈圈纏繞的圍紗,一身細膩皮肉映著窗子透進來的光亮,白得幾近透明。

玉池微體格不算健壯,隔著些距離看,是位仙風道骨的美人。

常年使劍註定他不會是弱不禁風的瘦削,身上有層薄薄的肌肉覆蓋著,線條柔和勻稱,極具美感。

此下便是這樣一副美妙絕倫的身體,圍著層層白紗,袒胸露乳坐在榻上,施引山回望過來的一瞬,難以自持地恍了神。

也便是這樣一副天蠶宗上下皆有人垂涎三尺難得手的身體,他曾翻來覆去里里外外碰過個遍。

玉池微見他遲遲不動,疑惑抬頭看過去,雙目隔空對上。

施引山反應過來,掩飾地去拿了提前搗碎的藥粉和圍紗,本想裝作若無其事過去換藥,可耳垂紅得似熟透的櫻桃,暴露他此時絕不平穩的心緒。

見狀,玉池微哪裡會想不到這人腦子裡都想著些什麼,當即冷下臉:

「不想我再將你在靈池鎖個幾日,最好把你那些骯髒齷齪的心思都收起來。」

「爐鼎」二字在他心裡種下的刺扎得太深,且言語行徑提及這二字的,偏偏都是身邊最親近之人。

從前懷著以雙修助施引山提升修為的討好心思,屬實是他不知自重,施引山輕賤他的種種行徑,他會時刻用來警醒自己,這份恩情,沒齒難忘。

扎眼的殷紅還在耳垂墜著,施引山面露難堪。

骯髒齷齪?

他想什麼骯髒齷齪的事了?

玉池微雖算不上溫香軟玉,可一個冰清玉潔,面貌較為出眾的美人赤身裸/體站在面前,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可不能做到無動於衷吧?

羞赧一下也不許?

心裡的小人兒破口大罵,施引山嘴上並沒有欲蓋彌彰辯解什麼,只是好脾氣地應了聲「行」,當真頂著一張清心寡欲的臉扳著玉池微的身子,仔細換起藥來。

那雙溫熱的掌心甫一上身,玉池微身子驟然繃直,嘴唇也緊抿著,不自在極了。

見他不怎麼配合,施引山避著傷,不輕不重在人背上拍上一下:「放鬆點行不行?又不捉你去燙毛。」

脖頸連著脊背上泛起淡粉,玉池微瞪他一眼,依言默默軟了下來。

「洛書」捅得利落,清理乾淨周邊的血污,玉池微胸膛正中央獨溜溜剩條細縫,施引山往上面塗著藥,笑著打趣道:「天眼刑天?」

痛在自己身上,玉池微笑不出來,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施引山自討沒趣,閉了嘴專心致志塗藥。

任由施引山擺弄什麼物件兒的弄來弄去,玉池微叫隋闕捅的一劍傷得尤其深,白紗也就多繞了幾層。

以施引山照著台戎教得法子打結收尾,玉池微總算完全放鬆下來,只覺得上藥這一會兒,比讓他再去無涯海跟那些妖魂打一場還累,由衷思念起遠在齊仙峰的台戎師兄。

施引山拾掇剩餘藥粉和紗布,玉池微安安靜靜坐在榻上等著藥粉融入體內,竟難得頗有一番歲月靜好的意味。

清理完畢,重新將油紙包仔仔細細包好,施引山帶著它起身出門。

玉池微向前一傾,匆忙出聲叫住。

施引山停住腳,並不回頭,料到玉池微要問什麼。

不等對方出聲,自顧自道出:「師尊缺的那縷仙魂淨世仙尊已尋到下落,只是未到時機,他自有打算。

你當務之急操心著自己,安心養傷。」

既是淨世仙尊說的,玉池微也無甚可質疑,應了聲,沒再多問。

施引山走後,他披了件外裳下床,桌面上茶水還溫熱著,擱在盛著點心的瓷盤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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