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終於站到吊燈上,後面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阿摩利斯慢慢地接近通風口,單手發力,小心地拆下了鐵框。
他一矮身,身體就靈活地鑽進通風管道,過程中,阿摩利斯不忘將布條和鐵框給收拾好。
跟著大致的感覺爬了一段時間,終於看見了前方有一片光亮。
阿摩利斯放慢了動作,他一點點挪過去,身上的白襯衣早就變得灰不溜秋。
他再距離出口尚有一段距離的的位置停下,通過管道斜著往下看,發現他好像來到了一間廁所。
而他的目標,好像就在其中一個隔間裡。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俗話說,人在上廁所的時候是最虛弱的時候。
阿摩利斯當機立斷,他抽出從吧檯順過來的小刀,猛然間掀開通風管道的鐵框,輕巧落地,然後徒手擰斷隔間的門鎖。
這幾個動作幾乎就發生在一瞬間,亞伯特男爵根本來不及反應。
而等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一柄小刀已經被送入他的心臟,一道鮮紅順著他的衣服流下,在胸口的位置洇開。
他無力地張著嘴,眼睛瞪得渾圓,似乎是非常驚訝。他的手顫抖著握住刀柄,想將他拔出來,可他已經再也沒有將其拔出來的力氣了。
確認了亞伯特男爵死亡之後,阿摩利斯從他的右手上摘下一枚戒指。
這是伊文想要的東西,他沒什麼興趣。
正在阿摩利斯想著撤離路線的時候,門開了。
一道熟悉的銀白色身影出現在阿摩利斯眼前。
是阿諾德!
幾乎是下意識地,阿摩利斯偏過頭去,生怕阿諾德認出自己,腦海里不住地發出快點離開的信號。
阿諾德為什麼會來這?
是知道了什麼嗎?
而阿諾德完全沒有留給阿摩利斯思考的時間,空氣里飄來的血腥味已經說明了一切。
毫不猶豫地,阿諾德向前展開攻勢。
阿摩利斯無法,只好一邊防守一邊反擊,希望能找到機會讓自己離開。
他並不想對上阿諾德。
在此過程中,他還要儘量克制住自己的習慣,不要讓阿諾德認出自己。
因此阿摩利斯幾乎是收著力打的,動作間也有種滯澀的感覺,像是遊戲按鍵出現了故障。
他很快就落入下風。
打鬥見,阿摩利斯的頭髮散開,本來就比較沉鬱的髮型變得一團糟,但也很好地擋住了他的大部分面容,沒有讓阿諾德認出來。
很快,阿諾德抓住了阿摩利斯攻擊的空擋,一隻手抬手擋住阿摩利斯的攻擊,另一隻手抓住阿摩利斯的手腕,然後將其舉過頭頂,一個用力,將阿摩利斯狠狠壓在地上。
「嘶。」阿摩利斯吃痛,發出輕呼。
可正是這道聲音,讓阿諾德的動作有了明顯的停頓。
好熟悉的聲音……
正在這時,廁所門又被打開。
阿摩利斯的視線被阿諾德擋住,根本看不到來人是誰。
他的步伐搖搖晃晃,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麼。
「唉喲~」只聽見那人喊到。
而聽到了聲音的阿摩利斯瞬間認出這是尼特的聲音。
尼特本來是想來洗手間裡醒酒的,可沒想到眼前的畫面瞬間就讓他清醒了大半。
只見一個銀色長髮的雌蟲雙腿分開,跪坐在一個黑髮雄蟲的雙腿上,還將雄蟲的雙手牢牢按住,看上去馬上就是晉江不讓寫的畫面。
哇哦,玩這麼刺激?還是強制級?強制的還是雄蟲?這麼少見的畫面也能讓他逮到?
而阿摩利斯反抗的動作,在尼特看來那更是雄蟲被雌蟲強制,羞憤欲死,身體無法控制從而微微顫抖。
「額,打擾了,你們繼續。」尼特不是一個沒有眼力見的人。
呼~真嚇人,還是強制雄蟲。他要快點跑,萬一等會兒那隻雌蟲看上自己了怎麼辦?
而且那雄蟲衣服灰撲撲的,一看就遭受了暴力對待。嘖嘖嘖,這隻雌蟲真野蠻,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