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門口,溫雪似是在與懷秋說話。
懷秋怪道:「太子殿下今日上朝怎的去了一天,還未歸來?」
「近日不是皇上身體病重嗎?許是宮中有事,被牽絆住了。」
溫雪懷中抱著雪球,雪球跟著叫了一聲,溫雪便低頭摸了摸雪球的腦袋,「雪球,你可是也想你爹爹了?」
爹爹?他何時有了這麼只貓兒子?
容適嘴角微揚,跟著笑了笑。
真好啊,於黑夜之中踽踽獨行時,萬家燈火之中,如今也能有一盞燈是為自己亮起。
他推開門,溫雪抬起頭看,眸光晶亮,比星辰明月更甚。
「見過太子殿下。」懷秋行了個禮便識趣地退下了。
容適坐到溫雪身邊,見她懷中的雪球又往溫雪懷中鑽了鑽,又蹭了蹭她胸口,頓時眼神微眯,伸手揪住了貓的脖後頸。
他是想將這黏人的傢伙丟到一旁,自己與溫雪親近,然而他想拎起雪球的手一頓,停住了。
他想,這一世的自己,應當不會這樣做的。
於是,他又鬆了手,改成在雪球的腦袋上摸了一摸。
只是雪球似乎看明白了他眼裡的「威脅」,於是翻了個身,從溫雪的懷中跳走了。
容適這才向雪球投去了一個滿意的目光。不愧是他養出來的貓,還多少有幾分聰明。
溫雪懷中一空,便也放下了手,看向容適,「今日如此晚才回來,可是宮中發生何事了?」
「父皇病重,讓我陪了會兒。」他簡略地回答。
「那你可用過膳了?」
「隨意對付了兩口。」
「那怎麼行?」溫雪一臉不滿,「民以食為天,再忙也要要用膳,我讓廚房再去做些吃食來……」
她剛要起身,卻被容適拉住了手,然後一個用力,便旋身落入了他的懷裡。
「我想吃些別的。」容適低頭看著她,目光灼灼,喉結上下滾動,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指尖逐漸游移到她鮮紅欲滴的唇瓣上。
反覆揉攆了一會兒,才低頭俯身改為用唇齒去交纏。她的面容再次泛起了紅暈,不知是燭火的暖色光影,還是她也對他動了情。
他想是後者。
容適將她橫抱起,輕柔地置於床榻之上,將她的衣衫從頸間滑落褪去,真正的溫香軟玉在懷。
「天下再無比雪兒更美味者。」他啞著聲道,呼應著之前那「吃些別的」的混帳話。
溫雪羞惱,伸手錘了他一下。這新婚的男人,怎的能如此不害臊?
床榻吱吱作響。他俯身湊近溫雪耳邊,啞著聲問:「雪兒,你愛的是誰?」
溫雪聲音更為沙啞,腦海浮浮沉沉,順著他答:「自,自然是你。」
「那你更愛哪個我?」他想也沒想,便問出口。
溫雪神志本就不怎麼清明,被他一問,更是糊塗,半晌只吐出兩個字:「……什麼?」
溫雪費了力氣睜開眼看他,眼神卻是迷濛游離,令他心中一陣熱浪洶湧,心臟似被滾燙的棉花攥緊。
他幾乎是咬著牙道:「無甚。」
然後沒再聽她說什麼,直接低頭封住了她的唇齒。
芙蓉帳暖,夜夜笙歌。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失控。
溫雪無力睡去時,容適情不自禁喟嘆了一聲。
夜色朦朧中,他看著溫雪的側顏,思緒翻飛。
自新婚之夜重獲記憶以來,那些前世今生恍若飄散的碎夢,伴隨著過往無數紛雜情緒,在他心中凝結成了化不開的濃墨。
今日,經年累月在他心中留下的不甘與鬱結,終於稍微化解了幾分。
在上一世的那個世界裡,溫雪始終不知道溫家是如何倒的。
正如這一世一樣,溫家多次被二皇子拉攏,但最終,溫廷並沒有選擇二皇子,而是選擇信任當今聖上,向聖上投了誠。對皇帝投誠,與對太子投誠無異。
皇帝知道二皇子要謀逆的狼子野心,於是便給溫珩封了官,然後利用溫家與二皇子虛與委蛇,最終將二皇子謀逆之事揭露,將其流放,為太子掃清障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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