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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中還抱著雪球,一人一貓懶洋洋地躺在靠窗邊的位置,映著那一點午後的陽光,舒服地睡過去,連睡姿都幾乎一樣。

容適放下手中的筆,剛想喚一聲「雪兒」,抬眼便瞧見了這樣一幕,眼神頓時柔和下來,又忍不住重新執起了筆,研了墨,拿出一畫卷,開始徐徐落筆。

上一世那些記錄他們回憶的物件沒有了沒關係,如今他重新創造新的便是。

他只想將他記憶里的那些溫雪通通記錄下來。

她眉眼清秀如柳,平日裡烏黑的瞳仁似閃著澄澈的光,神采靈動,此刻卻闔著眼,濃密的睫羽在眼瞼下投出一片陰翳,瞧著文靜許多,唇紅微露一縫,隱隱露出齒白。

未施粉黛,便清麗通透;若施粉黛,便美艷奪目。

他細細描繪,然而,形可描,神卻難繪。如何畫,都是畫不出她在他心中萬分之一的神韻來的。

他越想著她神采飛揚的模樣,此刻瞧著她睡去的文靜模樣,竟是有些想讓她……動起來。這莫名的念頭一出,便瞧見溫雪心有靈犀般地睜開了眼,眼神朦朧地看了過來。

容適手一顫,在落款時點下了一滴濃墨,喉結微微動了動。

溫雪與他對視上,他神色古怪,便起身走到他身側,瞧見了桌上的捲軸一角,好奇道:「你在作畫?」

容適下意識地想將畫藏起來,可墨跡還未乾,不好捲起,便還是叫她看了去。

圖上美人安靜祥和地小憩,栩栩如生。

溫雪羞了臉,低聲嗔道:「你竟如此不務正業。」

容適理直氣壯地反問:「畫你,怎不是正業?」

溫雪不與他反駁,卻是眼尖地留意到,他方才在畫卷上落款時用的印章,是當初她在集市上給他買的花押印,只是是木頭做的,與他那玉璽放在一塊,精細程度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溫雪訝異道:「你怎還用這枚印?」

容適答道:「你送我的,我自然要帶著。」

溫雪眼裡溢出笑意來,沒指出他方才說得是「我」,而不是「他」,看來他已然下意識將自己與這一世的他融為一體。

然而她剛一笑,容適便立刻反應過來,冷哼一聲,看著溫雪道:「不對,這是他的,不是我的,憑什麼只送他不送我,雪兒,你須得再送我一個。」

溫雪:「……」反應倒是挺快。

溫雪不經意道:「你再命人做一個便好了。」

聞言,容適怒了:「你怎可如此不放心在心上,你果真是只想送他不想送我。」

溫雪再次無言以對。

她想到了什麼,道:「這枚花押印是南街集市上的攤販做的,若要再送一枚也可,你與我出宮去遊街,我便再送你一枚。」

談及此,容適瞭然了她的目的,不滿地低聲道:「上回出宮你便落了水,染了風寒,這回再出去,誰知又會遇上什麼么蛾子。」

他說完抗拒地側過臉去,溫雪見狀也撇了撇嘴,輕輕「哦」了一聲,隨即慢悠悠地開口,表示不滿:「說及此事,陛下,您上回讓一群暗衛盯著我們二人遊街一事,您也是瞞著我呢,若是我知曉有如此多人尾隨我們,我自然是不會親自跳入水中。」

溫雪想了想,語氣裡帶了微微寒意,「還不止這件事,陛下還隱瞞了我不少事情呢,莫不是覺得我不計較,便是都將這些事忘了?」

容適:「……」沒想到如今,她竟是將那些個舊帳記得清清楚楚,令他心中一陣心虛。

看來他坦白了自己恢復記憶一事,有好處也有壞處……不用再藏著掖著,也讓他們二人個性裡帶刺的那一面都給展現了出來。

只是這刺,如今倒也不是很扎人,反倒是撓得人心中痒痒的。

在她面前,容適毫無氣勢可言,語氣略帶委屈:「你別喚我陛下,不好聽。」

溫雪笑了笑,驅散了眼中寒意,將那股子威脅勁兒掩了下去,喊了聲「子安」,然後柔聲道:「我如今已練了一身武,身體健壯得很。」

說罷,又乾脆鑽進他懷裡撒嬌,故意嘆了口氣道:「哎,放在過去,想必小子安定是不會拒絕我的;看來,大子安還不如小子安會討人喜歡……」

容適再度無言以對,心中暗戳戳生出了酸意來。她如今真是……越發會拿捏人心了,還學會拿這件事來威脅他了。

無奈地伸手在她柔嫩的臉上掐了掐,觸感極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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