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國君慌了神兒,這和他們說好的,和他們預料中的不一樣,一點子也不一樣!
楊國國君臉色煞白,渾身打抖,已然後悔與喻國撕開了臉皮,可囂張的狠話都放出去,覆水難收,如今恐怕不好收場。
他的眼球亂轉,急中生智,外強中乾的道:「喻公!孤問你,宋公何在?」
喻隱舟冷笑一聲,道:「宋公?楊公,你怎麼問孤?」
楊國國君呵斥道:「喻隱舟,你不要裝傻充愣,分明是你謀害了宋公,否則今日如此大的日子,宋公為何遲遲不現身!」
喻隱舟道:「楊公,往日裡孤只以為你是牆頭草,而如今,孤才發現,你挑撥離間的功夫,可比你做國君的本事大得多。」
楊國國君就是想要挑撥宋國與喻國的干係,好讓自己全身而退,呵斥道:「喻隱舟!你把宋公如何了?你殺了姚國的國君,如今難道想要對宋公下毒手了麼?不不,你恐怕已然對宋公下了毒手!」
他乾脆轉過身去,對身後的宋國大軍道:「宋國的將士們!喻隱舟心狠手辣,你們的君上,恐怕已然遭到了他的毒手,便像姚伯一樣,慘死在喻隱舟的暴虐之下,但凡是有血腥的將士,絕對不能容忍喻隱舟這樣的奸佞存活在世上!」
宋國的虎賁軍蠢蠢欲動起來,竊竊私語之聲轟然,不得不說,楊國國君的挑撥離間,還是稍微有些用處的,尤其是在宋公子源不在場的情況下。
「誰說宋公已然遭遇不測?」葉攸寧此時開口了,他的嗓音不大,平靜的道:「宋公偶感風寒,只是有些子不適,孤過來之時,便偶遇了宋公,正好一路同行。」
葉攸寧說著,對身後打了一個顏色,宋子嬰立刻會意,扶著渾身綿軟的宋公子源,一步步走出來。
「是宋公!」
「果然是君上!」
「君上無事!還活著……」
「那是誰……?」
宋子嬰退下了一身寺人的裝束,此時穿著雖然簡樸,但還是有人一眼辨認出了宋子嬰。
「是長公子?!」
「長公子!真的是長公子!」
「長公子還活著!」
宋國的羣臣認出了宋子嬰,一個個震驚不已,連聲高呼。
葉攸寧日前問過宋子嬰,想不想做宋公,如今宋公被制,便是宋子嬰高調登場,讓宋國群臣知曉他尚且生還的最佳時機。
一旦宋子嬰出現在羣臣面前,宋公子源便不能殺他,否則會被蓋上一個殺兄的大逆罪名。
喻隱舟眼目中閃過一絲驚訝,他雖活了兩輩子,但從未見過宋子嬰,竟不知一直同行的小寺人,便是宋國長公子子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