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門被推開,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男子身材高大,形容文質彬彬,面容平靜而冷漠,手中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正是醫士樂鏞。
「樂醫士?」葉攸寧眨眨眼目,上下打量著樂鏞,好似和夢境中纏綿的男子,差不多身材,都是這樣的高挑,肩膀也很寬闊。
葉攸寧試探的的道:「昨夜……是樂醫士與孤在一起?」
不等樂鏞回答,又有人走進了屋舍,是喻隱舟。
喻隱舟只是出去一小會兒,沒有看住葉攸寧,沒成想葉攸寧醒來之後,竟然「亂認親」!
喻隱舟臉色黑壓壓的,道:「怎麼,太子還想與誰發生那樣的干係?」
樂鏞平靜的將湯藥放下來,道:「太子身子虛弱,這湯藥需趁熱飲用,臣先告退了。」
說完,離開屋舍,體貼的將大門關上。
葉攸寧眨了眨眼目,奇怪的看著樂鏞的背影,看來不是樂鏞。
喻隱舟氣得腦仁嗡嗡作響,大步走過去,用自己高大的身軀遮住葉攸寧的視線,耐著性子,先將湯藥端過來給葉攸寧飲用,不管甚麼,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葉攸寧乖乖的接過湯藥,將苦澀的湯藥全部飲盡,蹙眉道:「好苦,水……」
喻隱舟卻不把羽觴耳杯遞給他,突然逼近,含住了葉攸寧的唇瓣。
哐當——
裝藥的小豆從葉攸寧的手中滾落,直接掉在地上,因著是青銅小豆,並未有摔碎,發出一串咕嚕嚕的聲音,越滾越遠。
喻隱舟的親吻十足強勢,與他的為人一樣,仿佛攻城略地,像一陣疾風,肆意的掠奪,苦澀的草藥味在二人的吐息之間蔓延,漸漸的,那股苦澀變淡了,消失了,轉而變成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之感,仿佛過電一般。
喻隱舟在葉攸寧耳邊,沙啞的道:「你是孤的,你從頭到尾,都是孤的。」
他這話說罷,自己竟愣了一下,喻隱舟從未想過,自己對葉攸寧的占有欲這般明確,難道……
不過喻隱舟轉念一想,喻國兵強馬壯,自己占有太子不是應該的麼?別說是大周的太子了,便是連整個大周,在不久的將來,也都是自己的。
喻隱舟想到此處,咳嗽了一聲,道:「孤想與太子談一談。」
葉攸寧捋順自己的吐息,專注的看向喻隱舟,似乎等待著他開口。
喻隱舟與葉攸寧已然發生了兩次親密的干係,第一次葉攸寧中藥,第二次葉攸寧醉酒。第一次葉攸寧以為與師彥發生了干係,第二次葉攸寧以為與樂鏞發生了干係,簡而言之,葉攸寧壓根甚麼也不記得,但無論如何,與葉攸寧真正發生干係的,只有喻隱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