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謝遷再次開口,蘇鶴果斷接下騷包紅頭盔,在謝遷笑意盈盈的眼神注視下,長腿邁上了后座。
初秋的天氣不算很冷,但畢竟臨近傍晚,一路疾馳下,不少冷風灌進衣擺褲角。
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蘇鶴偏頭打了個噴嚏,聲音傳到謝遷耳朵時 ,某人就跟炸毛的貓一樣,如果不是騎車在路上奔馳著,他能當場跳起來:「你小心一點啊,我身上這件外套可是全球限量版的,更別提還簽上了我偶像的簽名,現在可是一件難求。」
蘇鶴在心裡暗罵了句有病,啞著嗓子回了一句:「別吵。」
耳邊傳來低沉壓抑的笑聲,沒一會兒,謝遷的聲音順著風聲刮進耳畔:「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經逗呢?」
蘇鶴只當是場耳旁風。
更不經逗的你還沒見過呢?
他按照以往的習慣伸手進了袖口,空蕩蕩的,沒有記憶中熟悉的滑溜觸感,冰涼指尖只觸到了皮膚,驚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意識猛然回籠,他想起了自己已經穿越的現實。
曾經飼養在袖口中的一紅一綠兩條細紋交錯的劇毒花蛇已經成為了過去式,沒了以往的繁重銀飾,蘇鶴只覺得全身。
就是可惜了他花了好些時日養的蟲蛇毒物,還需從零開始。
謝遷安生了不少,好長一段路沒再說過擾人心境的話,可能是覺得沒甚意思,后座坐了一個大型冰坨子,也就歇了熱臉貼冷屁股的心思。
只是經過一個紅綠燈時,眼看著綠燈時間爭分奪秒,車速瞬間飆升,蘇鶴迫不得已一下子摟上了前排的腰身。
不摟不要緊,一摟車身一斜,拐了個彎,差點沒把車拐到路兩邊的溝里去。
少年人的心跳與體溫透過後背蔓延著,謝遷被隨後噴灑上的熱浪激得脊背一僵,耳根罕見地發紅,在心裡罵了一聲「艹」,脊背繃得跟電線桿一樣筆直。
饒是再有修養,蘇鶴還是禁不住罵道:「你是手抽筋了嗎?」
「想死請不要拉著無辜人群一起,我惜命。」
但某人竟是老老實實降下了車速,一句回懟的話都沒有。
蘇鶴冷靜下來,終於察覺到前者僵硬的脊背,一抬頭,正好瞧見了某人一路紅到底的耳根。
心裡打了個碩大的問號。
不是……你……純情少年啊?
但他一時看著謝遷紅到快要滴血的耳垂竟是忘了及時撒手,這下輪到某位耳根更紅的咬牙切齒了,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摸夠了沒?」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