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遷厚臉皮地接道:「都是兄弟,請的話就順便捎我一起。畢竟我也是個無辜受害者,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那種。」
如果不是親眼見識到某人的囂張氣焰,跟手腕上佩戴著的一看售價就不低於百萬的,還鑲嵌了一層鑽的手錶,齊格差點就信了。
如果說齊格剛剛內心對於量罪有一些考量的話,那現在就是百分百的肯定。
就這跟戰書上別無二致的語言藝術,怎麼不能算得上是另一種識別依據呢?
眼刀被人輕飄飄忽略了去,齊格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算內心一百個不情願,還是規規矩矩道了一生中氣十足的「對不起」,喉頭滾出這三個字後,後槽牙差點沒被咬碎。
警察還在一邊用欣慰的眼神拍手鼓勵著:「你要好好感謝這位同學,帶你迷途知返。」
奈何他的第一聲道歉殺氣十足,一看就是不服氣,警察道:「好好表現,表現好了兩千字檢討少寫五百字。」
於是齊格第二聲道歉明顯溫和許多,還捶胸頓足,那模樣悔恨的,差點當場飆出一場苦情戲來。
蘇鶴從始至終沒怎麼開口,全憑身邊那位一手吸引全部火力。
末了,還得了便宜還賣乖。
「叔叔,不瞞你說,我們也有錯,我們不該在沒他人陪同的情況下外出。」
警察點點頭,覺得這個眼中滿是算計的小子有意思多了。
「還有呢?」
「不該不通知老師跟家長來處理。」
齊格進過這麼多次局子,第一次見識到這麼騷的操作,「沃日」了一句,檢討書字數又成功漲到了兩千字。
謝遷跟蘇鶴一前一後出門時,齊格還在局子裡哼哧哼哧地寫著檢討書,還是那種家長過來親自簽字的,簡直是他的一生恥辱。
他忍了忍,看見謝遷一臉沒事人的向他打招呼後,手中的筆差點沒捏斷。
「你小子等著我出去,我饒不了你。」
這麼一嗓子下去,兩千字漲到了三千字,可喜可賀。
蘇鶴借了充電器在警局充了好一會兒電,出來時剛好是晚上八點,他摸出手機才發現,家裡的阿姨打過來好幾通電話,還有幾個通話是他這具身體的親爹的。
一手劃拉過去,江山一片紅。
雖說是在新學校,但他爹為了他的人身更安全著想,還是將人辦了走讀,校長親自審批的。
所以也就成就了齊格他們掐著蘇鶴司機將要來的時間點裡堵他的現狀。
一抬頭,他隔著老遠看見謝遷在沖他打招呼。
蘇鶴實在想不通這人是怎麼在互不知道姓名的情況下如此熟稔的,所以他乾脆不理。
聊天記錄是蘇鶴走的近了,謝遷無意間掃到的,都怪他比蘇鶴高了半個頭,畢竟是與生俱來的身高優勢,這可怨不得他。
「你家居然還有門禁啊?」
蘇鶴不太想搭理他,他找到蘇父的電話後,摁上了通話鍵,一秒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