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的蛇第一時間發覺出了危險,張開大口沖他的方向嘶嘶了好幾聲。
蘇鶴一把將它的頭顱掐住,沒等到它反擊掙扎,強硬撬開它的嘴巴觀察情況,如他所料,能發射毒液的尖牙已經被人為地拔了去。
蛇似乎感受到了面前人危險性,吐了吐紅芯子,老老實實地趴在他手上不再動彈,甚至還極有眼色的將頭伸過去蹭了蹭他的指腹。
蘇鶴走時沖李媽交代道蛇他會看著處理,李媽點頭答應,他走出大門時,看了一眼寬大的校服袖口,青蛇還在貪睡著。
它能這麼安穩,一部分是蘇鶴的威壓,剩下的是警告,蘇鶴是掐著它的脖子說的,一字一句的,還特意放慢了語速:「老實聽話,不然弄死你。」
蛇瑟縮著點點頭,它按照蘇鶴的要求鑽進袖口,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居然能聽懂這個人類的語言,它頓時眼睛瞪得溜圓,而蘇鶴只看了一眼,就仿佛知道它心中所想一樣開了口:「因為我是你祖宗。」
蛇驚了,乾脆不去想,利落盤了一圈,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眯上了眼睛。
它在蘇鶴的身上嗅到了一種強大且熟悉的氣息,只是這道氣息消失的太久,它還沒捕捉到相應的身份與之對應就先睡著了。
蘇鶴去學校的這一路走的格外踏實,袖口裡的滑膩觸感讓頭有了些前世的感覺。
身為苗疆之人,下毒下蠱,飼養毒物對於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那時幾乎每個來往的村民里袖口裡都藏了些可以一擊致命的劇毒寵物,蘇鶴就喜歡在身上藏個三四條毒蛇,一個兩個被馴服的服服帖帖後基本上除了進食會爬出來外,平常時間就把他的袖口當窩,安安靜靜當在裡面的某處小角落裡趴著,等著主人的召喚便出來衝鋒陷陣。
蘇鶴沒覺得將蛇帶進教室的做法有什麼不對,在道別外接送司機後,蛇看著袖口處的亮光有些按耐不住地想爬出來,被蘇鶴手急眼快的摁回去好幾次後,蛇連嘶嘶叫的力氣都歇了,最後還是趴回了原地。
感受到袖口裡的小傢伙終於老實後,蘇鶴便走便盤算著該如何配藥才能讓小蛇的毒牙成功長回去。
轉身進教室後,數十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過來,蘇鶴的思緒回籠,這樣的目光他前世見的太多了,好多半夜去他房間敲門求幫助的村民身上,一半以上的人眼裡都暗藏著這樣的惡意。
他統統視而不見,在眼光的追隨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剛路過前桌時,有人扒拉兩下他的衣角,蘇鶴回頭看見了緊縮眉頭,面露難色的漂亮姑娘,也就是齊格口中的女神,她指了指蘇鶴的座位,幅度很小的搖了搖頭。
伴隨著她的動作,一大段有關她的記憶湧入腦海,在原主的記憶里,這位校花在平時對他多有照顧,也怨不得齊格在沒搞清事情緣由之前,能直接記恨上他。
或許原主會冷淡的在不知該如何表達下默默走掉,但他是穿越進這個身體裡的亡魂,蘇鶴低頭道了句謝謝,還是義無反顧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桌兜里傳來一陣細密的吱吱聲,還包括抓撓聲,像是指甲在鐵片上發出的輕微聲響,聽著動靜感覺不止有一兩隻,更多的目光聚集過來,更有甚者還提前笑出了聲,他們在等著看蘇鶴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