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男生父親對著他們又是道謝又是要求留下吃完飯的,可以說這才是蘇鶴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只是那個男生喝酒容易斷片,早上醒來將昨晚的事忘了個精光,再次見面跟個沒事人似的。
原主保守秘密的良苦用心到頭來只是感動到了自己。
但他畢竟不是原主,人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責,在男生他們之前的談話里,想謀害蘇鶴的心思一點不帶隱藏的。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知道這件事又何嘗不是一個把柄。
蛇精明的很,聽到男生離開的動靜後,就從袖口爬出來,用尾巴尖指著水龍頭要求蘇鶴給它餵水。
為了讓蛇長記性,蘇鶴有意晾了他一會兒,直到蛇吐出舌頭,不停的嘶哈嘶哈著,他看著掉進馬桶邊緣髒兮兮的瓶蓋,伸手讓蛇爬上來,就著流水位置,擰開水龍頭讓它自給自足。
眼看時間耽誤的差不多了,蘇鶴才不慌不忙踩著下課鈴到達教室。
等了半節課的方幻差點沒渴死,難為他還能堅韌不拔的堅持著,但他左右張望了幾下:「我水呢?」
他又看了下蘇鶴被雙手打濕的,還沒風乾的手指,一股不好的念頭莫名湧上心頭:「你是用手接給我喝的嗎?」
蘇鶴聽不下去,將口袋裡的鈔票甩他臉上:「水杯碎了,這是補償。」
「我懂」,方幻作了個單手放在嘴唇上上拉鏈的動作,「封口費。」
有了金錢的加持,他現在看蘇鶴就跟看他再生父母一樣,真是越看越順眼。
拇指豎起:「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輩子的好哥們。」
蘇鶴扭頭,賞給他一個帥氣的後腦勺。
漸漸的,教室里走的沒了人影,蘇鶴看著教室拐角處的監控攝像,略微彎起身子找了個監控死角。
他就沒見過這麼能睡的蛇,沒忍住往袖口裡將蛇扒拉出來查看情況,蛇胃裡的老鼠還沒消化完全,還有些鼓脹,蘇鶴按了兩下,蛇嘶嘶的吐了下紅芯子,翻了個身接著睡。
蘇鶴不禁道:「那老鼠好吃?」
蛇在困意中還堅強的打起精神用頭蹭了下他的手指,算是默認了,蘇鶴心下有了主意,將蛇塞了回去。
他看了下空空蕩蕩的教室,將目光落在黃明的座位上停頓好幾秒,心裡道,是時候找個時間堵人一下了。
他在拿出青蛇時,在保溫箱裡看見了幾隻僵硬的死老鼠,不是被蛇咬死的,蛇要咬上去,那可是連骨頭都不會剩下的,看樣子像是嚇死的。
可那時他摸蛇的肚子時,胃部那裡凹進去好多,還伴隨著富有節奏感的咕嚕咕嚕聲,一看就是餓的。
可究竟是怎樣的信念讓蛇寧願餓著肚子還不肯啃上一口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