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偶爾貪玩了些,聽說在校外打架進過一兩次局子。」
學校里公然打架的沒幾個,蘇鶴也就對其中一個人的印象好一些。
他越聽越覺得熟悉:「他是不是姓謝?」
千里孽緣一線牽,來得快又躲不掉。
李叔驚奇:「你們認識?」
第10章
蘇鶴道:「見過。」
「但不熟。」
「有七分熟嗎?」
蘇鶴回道:「不保熟。」
聽這模稜兩可的回答,蘇鶴顯然不願在人前過多提及口中的另一位。
以他經常追劇與古早愛情片的經驗來看,這是有事情的節奏啊?
按照劇情發展,刻意迴避的要麼是單向暗戀,要麼是被單向暗戀。
二者總有其一。
李叔瞬間燃起了八卦之心,看蘇鶴提起謝遷時的態度,倆人之間必定藏著什麼事。
但蘇鶴仿佛預料到他的想法般,緊閉雙眼,一動不動。
只要他默不作聲,話題再這麼繞也套不出半句有用的內容。
剛好他們抵達現場時,蘇父剛談完生意,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在胳膊上,白襯衫打底,西褲皮鞋,經過二十多年時光的摧殘,他早沒有了以往驚艷的模樣,好在身材走形不是很明顯,眉眼之間還能依稀窺見當年帥氣模樣。
往路邊那麼一站,倒頗有幾分霸道的意味。
但只要一聯想到車身裝飾,心裡的這點感慨轉瞬之間蕩然無存。
你一個快邁步向四十歲征程的公司老闆,這樣幼稚的審美合適嗎?
但很顯然,當事人不僅不引以為恥,還偏偏引以為傲。
「怎麼樣?小鶴,有沒有一種父愛在身邊環繞的安全感?」
順著蘇父的視線,他發現身後的靠枕上竟然還印了一張獨屬於他父親的俊臉,蘇父似乎對於自己的長相抱有極高的自信心,死亡視角都擋不住他眼中溢出的自信。
父愛的潮水來勢洶洶,他翻騰兩下,差點沒溺死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