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遷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男生木納回頭:「怎麼了謝哥?」
他面上的潮紅實在顯眼,李冬好笑道:「思/春了?」
他不過隨口一說,結果好巧不巧,歪打正著,謝遷聞言也不吭聲了。
李冬見他沒說話正想離開時,突然腦袋一個激靈,差點沒被話里含義給震驚死。
怔愣兩秒,他突然正色道:「你這個年紀有這個想法很正常,雖然現在說這些有些不合時宜,但爸爸真的很欣慰……」
他說完,還覺得自己是不是腦子不太清醒,都睡出幻覺來了。
謝遷卻沒打算輕易放過他:「我說如果,只是如果,打個比方,夢中誰到了不該睡的人該怎麼辦?」
李冬前進的動作被硬生生截在了原地,他此刻就像一個機器人似的,一板一眼的機械重複道:「什麼叫不該睡的?」
問話內容過於驚悸,一個大幅度的轉身過後,他原本掛在脖子上用來擦臉的毛巾掉地上了,李冬完全沒心思去撿,狠掐一把大腿確認沒有做夢後,他現在的滿腦子只剩下了堆疊在一起,找不到宣洩口的疑問。
我那滿腦子只有機車與試卷的兄弟終於教人捷足先登了?
不對,好像目前是他兄弟單方面喜歡的人家。
還在沒追求到手的情況下就想醬醬釀釀,這簡直——刺激!
他也不著急洗漱了,雙手攀上床沿,將腦袋湊了過去。
他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想吃到底一口八卦,只是想單純的了解兄弟的愛情故事,並為兄弟追求真愛出謀劃策罷了。
最後還是以謝遷看不過眼,一腳將他登下了床為結局。
腳踩拖鞋時沒留意到瓷板磚上的水漬,當即腳下一滑,還好扶著桌子勉強穩住了平衡。
也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插曲,手指磕上桌角的鈍痛感傳來,也給他磕了個清醒。
我喜歡——蘇鶴?
光是想想就禁不住心裡一陣澎湃。
但不對啊,我是直男啊。
不忍接受現實的謝遷還是小小求助了百度一把。
問:對男生好像動心了,但我是直男怎麼辦?
最佳回答:恐同即深櫃,真正的大男子漢就要勇於面對自己的取向,敢於做男人。
謝遷:……
什麼玩意?
明明每一個字他都認識,為什麼連在一起他就看不懂了呢?
三分鐘後,重振旗鼓,再次打字。
問:如何確認自己喜不喜歡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