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有身材跟臉撐著,就這丑逼穿搭還能吸引一兩個路人目不轉睛的看過來。
謝遷受不了診所的消毒水味,但一想到自己還能再多牽上一會兒,心裡的那點恐懼煙消雲散,邁腿進門時手卻鬆開了。
他差點就要口不擇言,對著蘇鶴跟店員的面就是一句。
怎麼?我長的那麼帥,是拿不出手去見人嗎?
蘇鶴將門關上,謝遷的鼻尖差一些就要跟玻璃門親密接觸。
蘇鶴說:「你在外面等著。」
出來時,謝遷沒在門前,自顧自挑了個小角落蹲著,跟街道邊的垃圾桶並成一排,路燈下的背影瞧著很是落寞。
看著像是被主人拋棄的流浪小狗。
蘇鶴說不來自己此刻的感覺,心裡無端冒出個聲音告訴他,要不哄一哄?
蘇鶴照做了,他將裝有藥品的袋子貼上謝遷的臉,按照自己哄大型猛獸的套路,摸了把身下人的頭。
謝遷的反應就像他以前馴服猛獸成功後,想撲上去表達善意又不敢動手的可憐勁兒。
不等蘇鶴納悶,謝遷蠻不講理的控訴他:「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丟下我了?你沒有良心。」
蘇鶴:……
蘇鶴覺得謝遷比猛獸難搞,最起碼猛獸摸一下腦袋就能被哄好。
「你在看見診所的招牌大字時,深呼吸了七次,手指蜷縮了五次,眼神迴避了三次,你敢說你不害怕進診所嗎?」
謝遷騰的站起身來:「……哥有前科,怕是正常現象,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哥依舊是個實打實的純爺們。」
蘇鶴心想,你就嘴硬吧你。
謝遷越解釋越亂,乾脆不解釋了。
他企圖通過垃圾桶的扶持,來讓自己早已蹲到麻木的腿得到舒緩,只是手沒扶穩,呲溜一下,他又蹲了回去。
還是蘇鶴借力將他攙扶起來。
倆人就這麼肩並肩走到了宿舍,臨分別時,謝遷擁抱過來,幾乎是氣音發聲:「要是住一個宿舍就好了。」
聲音如蚊子呢喃,蘇鶴聽不真切。
「什麼?」
蘇鶴伸手輕輕將他推開,手中的藥塞進謝遷懷裡,回頭卻見人抱著鼓囔囔的袋子聳拉腦袋站著:「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事嗎?」
「沒」,謝遷從袋子裡掏出一個創可貼,「你右手手側有些擦傷,記得貼一下。」
蘇鶴一愣,下意識順著他的話看去,果然如此,不過只是破了些皮。
創可貼遞過來後,蘇鶴嘴角扯了些弧度,抬頭正打算說句謝謝,卻見對面人不見了,門卻剛剛關上。
可能連蘇鶴自己都沒發現,他轉身時,目光中一閃而過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