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遷朦朧著雙眼,捏緊眉心,頭腦還是刺痛的很。
起身坐了一半,蘇鶴一杯溫水已經遞了過來,還拿了兩片退燒藥。
「喝了。」
謝遷迷迷糊糊的喝完,又迷迷糊糊的躺了回去。
閉眼沒兩秒,他就跟個彈簧似的,彈坐而起。
昨晚的事歷歷在目,謝遷事後清晨,竟扭捏了一下。
他閉了閉眼,腦內畫面切到唇齒相依的情形後,已經不敢再往下細想了。
指尖往旁邊探去時,還是一片溫熱。
他想起來了,最後的畫面里,他爬上床是抱著人睡的。
剛吃完藥,滾燙的體溫壓迫著神經感官,他慢半拍的想。
那……蘇鶴呢?
蘇鶴叫了服務生前來送早餐,自己將外套穿上,從頭到腳,扣的一絲不苟。
謝遷在朦朧視線里看到了蘇鶴的身影,蘇鶴穿戴整齊,蔥白手指端了一杯熱茶,站在門外,眼神平靜的看著他。
「才五點,不多睡一會兒?」
夢境碎的徹底,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錯覺一場。
無他,某人在事後表現的過於鎮定了。
謝遷心裡有些受傷,總感覺自己被親親媳婦給拋棄了。
不行,他是個堅強的男人,他需要看一下心靈雞湯來安慰自己。
但不管怎樣,親到就是賺到,他不虧。
這麼想著,謝遷心裡好受了些。
蘇鶴髮現早上的謝遷有點不太對勁兒,時不時的用餘光往他的嘴唇上瞟,被他抓到幾次後,又十分心虛的移開。
這種詭異的狀況一直持續到蘇鶴吃完早餐。
吃早餐速度因為某人的注視放緩許多,在咽下最後一口食物後,蘇鶴看著謝遷眼前沒動幾口的食物道:「我看著比較好吃?」
謝遷沒多想,自然接道:「回味無窮。」
然後蘇鶴看著他陡然勾了唇角,一扯衣領,將人勾到眼前,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
謝遷眼神都瞪大了。
「你……我……」
蘇鶴還是那樣一副不悲不喜的神情。
「清醒了嗎?」
謝遷剛起床時的小動作他可是盡收眼底,本想等人發燒好完再詳細攀談,現在看來,還是儘早說開了的好。
免得某人胡思亂想。
謝遷大著膽子問道:「昨晚……你都記得?」
「你不想負責?我看你當時親的挺久的。」蘇鶴就事論事,「你以為誰都會來酒後失憶那一套?」
「你不討厭?」
「要真討厭你估計活不到今天。」
也是,黑蛇就在沙發上盤著,蘇鶴要是真想讓他死,估計當晚酒醒就會讓蛇毫不留情的照著他的脖頸咬上一口,確保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