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不一定，&rdquo林煦給王澍澆了桶冷水，&ldquo即使證明了付念和富強的姐弟關係，也不能完全證明付念給他轉帳是為了讓他非法收集數據或是其他非法行為，付念又不傻，完全可以現編個理由混過去。&rdquo
&ldquo我們僅僅找到了付念的來處，要落實她和富強之間的非法交易，關鍵還在富強身上，&rdquo她補充道：&ldquo不過，這個結果也足夠沈組長簽發拘捕令。&rdquo
這是一個重大突破，目前他們知道付念是在犯罪組織時間最長的那個，只要把她個人經歷調查清楚，就能找她背後的組織。
&ldquo司顧問，你是怎麼懷疑上富建華他們的？&rdquo陽沐比司辰心更早看到報告，厲羽他們整理好後，拜託好幾個組員糾錯，檢查用詞是否合理之類的，他看過後沒發現可疑的地方。
林煦也有點好奇，當時她認為司辰心是基於付念無縫銜接的轉帳記錄而著重關注富強，現在看來並不是。
&ldquo因為富建華家的房子。&rdquo
&ldquo啊？&rdquo幾人不約而同。
這關注點已經不能用奇怪來形容了，這思路簡直迂迴又婉轉，他們幾個搞刑偵的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難道真隔行如隔山？
司辰心今天戴著無框眼鏡，看上去像個年輕學者，用做學術報告的口吻為他們解惑：&ldquo在農村很多人把房子當成在村集體中的第一張臉，要氣派但不能俗氣，要雅致但不能小氣，富建華的房子屬於氣派有品的那種，在宅基地自建房的農村是絕對的獨樹一幟，他的獨特審美和個人經歷有關，作為前下崗工人，他的視野和審美絕對比同輩的村里人強，所以他家的房子比別人家的更漂亮。&rdquo
&ldquo這有什麼不對嗎？&rdquo陽沐疑惑，在農村想要把自家房子造的別具一格難道不是很常見？
&ldquo沒什麼不對。農村是講究人情世故的地方，富建華在村里走動算頻繁，說明他有主動融入團體的意識，要融入團體就不能太有個性，否則會被集體排斥，把房子修的與眾不同本身就帶著點異樣色彩。&rdquo
&ldquo我看過鄰居對富建華的評價，頻繁提到過一個詞，&lsquo好面&rsquo&rdquo司辰心不急不慢，&ldquo一個好面且要強的男人，把房子修的那麼氣派，沒有讓別人大大方方到他家院子裡聊天，反而用圍牆圍起來。&rdquo
&ldquo厲羽走訪那麼多戶村民，只有他家有圍牆，難不成富建華是個內斂的人？&rdquo她自問自答道：&ldquo很顯然不是，房子是浮於表面的繁榮，所以只敢給別人看到他家流光閃耀的琉璃瓦。那是他這個前下崗工人最後的臉面。&rdquo